我想了想,說道:“王莊公園是他主持修建的,當然有聯絡了。”
王書記搖搖頭:“趙兄弟,你沒有在官場混過,不瞭解這其中的關竅。我見得人多了,誰忠誰奸。很快能認個大概。”
他把身子湊過來,小聲地說道:“你說,老書記明知道王莊不太平,為什麼還要在那裡建王莊公園呢?按照我們的思路,那種亂葬崗的地方,應該建成學校,才能把邪氣壓下去。畢竟詩書禮儀,浩然正氣……”
我見他神秘兮兮的,不由得也壓低了嗓子,小聲說道:“不是為了發展經濟嗎?”
王書記緩緩地搖了搖頭:“王莊公園建成之後。根本沒有多少市民去那裡,白白浪費了幾畝地。給區裡面的財政造成了很大的困難。老書記不會犯這種低階錯誤。”
我問道:“你的意思是,他明知道王莊公園不該建,仍然一意孤行,在那裡建了公園?”
王書記點了點頭:“我回去之後,思前想後,越想越害怕。你說,老書記和這個風水師,是不是早就認識?他們兩個為了養屍,一拍即合,一個人提供場地,另外一個人提供技術。”
我正了正身子,換了個稍微舒服點的姿勢坐在床上,然後慢慢地思考著王書記的話。
王書記卻沒有給我思考的時間,他繼續說道:“老書記已經在省城任職了,按道理說,咱們這個小地方,他也看不上眼了。可是火樹銀花的燈,他經常派人來修。逢年過節的時候,還找人在那邊放焰火,你想想,王莊公園那麼陰森的地方,一個遊客都沒有,在那裡面放煙火,多嚇人?老書記解釋說,是忘不了故鄉,可是我現在越來越覺得不對勁。”
我馬上明白王書記的意思了,問道:“你是不是想說,樹下的死胎,是老書記趁著修燈的時候埋在下面的?”
王書記點了點頭:“除了他之外,誰能從醫院搞這麼多死胎出來?”
我站起來,問王書記:“你有薛倩的電話嗎?把呂先生叫過來,咱們一塊商量商量。”
王書記正要掏手機。門口有個笑嘻嘻聲音說:“不用找電話了,我們來了。”
我一抬頭,看見薛倩和呂先生站在門口。
我有些意外的問道:“你們怎麼來了?”
呂先生走進來,坐在破床上:“剛才王書記想到的事,我也想到了,我覺得老書記不簡單,養屍這種事,一般人做不來,我擔心他有什麼陰謀。咱們既然管了這件事,最好一管到底。”
隨後,呂先生看了看王書記:“他在哪?”
王書記說道:“白天的時候,我已經給他打過電話了。沒有人接。然後我打到了他家裡面。他老婆接了,說老書記已經三天沒有回家了,吃住都在辦公室。”
我笑道:“該不會是**了,在外面又找了一個吧?”呆妖反巴。
王書記搖了搖頭,很肯定的說道:“不會。因為我給他的辦公室打電話了,一直是佔線。他應該正在和什麼人通話,已經幾個小時了。”
呂先生說道:“走,咱們去他的辦公室看看。”
老書記的辦公室在省城,但是我們有王書記的車,所以這點路並不擔心。
兩個小時候,我們到了辦公大樓下面。
王書記衝我們擺擺手,說道:“跟我來吧。”
我拉住他,問道:“你知道老書記在哪辦公?”
王書記說道:“他是我的老領導,我拜訪過他很多次,熟門熟路,當然知道了。”
我笑了笑:“官場上的規矩,明白。”
政府大門有站崗的警衛,王書記亮了亮身份,向警衛說了兩句話,就把我們領進去了。
這時候已經是半夜了。大樓裡面空無一人。我們四個人的腳步聲在空曠的走廊裡來回響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