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你走了之後,我越想越不對勁。於是去把我兒子找來了。請了這麼一位大師,幫我驅驅邪。”
隨後,他問道:“小兄弟。你今天來這裡,是為了什麼?”
我撓了撓頭,隨口說道:“那天在你這裡撞見髒東西。我也想越不對勁。所以想要帶著兩個朋友來看看。他們二位,多少也懂點。”
很快,道士的目光就鎖定了呂先生。同行是冤家,我感覺屋子裡的氣氛有點好玩了。
薛倩小聲的對呂先生說道:“咱們不問問他們兩個。灰袍子的事嗎?”
呂先生輕輕搖了搖頭,說道:“那件袍子不在這裡了。而且,現在不要問,以免打草驚蛇。”
我一聽這話,就愣住了:“什麼意思?打草驚蛇?這裡面還有東西?”
呂先生輕聲笑了笑,說道:“你們兩個別露出馬腳。偷偷地看看他們三個。看看他們有沒有什麼共同點?”
對面坐著四個人。呂先生沒有說哪三個。但是我很快發現了。
李三,王五,還有那個道士。他們的容貌各不相同。但是動作出奇的一致。右腿壓在左腿上,兩手交迭,放在膝蓋上。
這讓我感覺很詭異,似乎他們曾經是連體嬰兒。
我小聲的問:“這是怎麼回事?”
呂先生說道:“具體是怎麼回事。晚上就知道了。咱們只要靜觀其變就好。你想想辦法,咱們得留在這裡過夜。”
我們幾個人心懷鬼胎,都坐在屋子裡面,有一搭沒一搭的閒聊。話題本來就不多,雙方還都有些忌諱,所以大部分時間是在沉默中度過的。
在呂先生的催促下,我終於編了個理由,說道:“昨晚上的事發生之後。我心裡面很不踏實。所以想帶著朋友在這裡住一晚上,看看能不能有什麼發現。”
李慕古的臉上露出為難之色。皺著眉頭說道:“我沒有那麼多張床啊。”
呂先生厚著臉皮說道:“沒關係,趙莽可以睡在沙發上。”
李慕古看見呂先生厚著臉皮留下來,估計也不好意思驅趕,只好點了點頭,說道:“委屈你們了。”
自從知道呂先生懂道術之後,那個黃袍道士就保持了沉默。估計也是擔心露出馬腳吧。
傍晚的時候,李慕古準備了點飯菜,我們三個也老實不客氣的在他的家中吃了晚飯。
後來,我終於忍不住,還是把李慕古拉到了一個僻靜的地方,說道:“老爺子,你那件灰色的袍子去哪了?”
李慕古一拍大腿:“我也正找呢。把兒子叫回來一看,那袍子就不見了。哎,我這一屋子古董,就數這件袍子最值錢。你說這賊眼力勁也真是不錯啊。”
我茫然的點了點頭,心想:“你那件袍子丟了最好。留著也是個禍害。”
我回到屋子裡面的時候,薛倩拽住我,問道:“你剛才和老頭說什麼了?”呆協爪弟。
我說道:“我問了問他,有沒有見到那件袍子。老頭說袍子丟了。難不成,在空亡屋裡面,它真的把自己燒成灰了?”
薛倩說道:“我親眼看見的,它從屋子裡面逃出來了。我猜,那件袍子估計藏到了什麼地方。等你放鬆警惕的時候,再出來殺你吧。”
我們乾坐了一整天,沒有說了幾句話。吃完飯之後,乾脆就滅燈睡覺了。
李老爺子一間屋子。李三一間屋子。王五和道士一間屋子。薛倩和呂先生一間屋子。四個臥室住滿了人,把我留在了客廳沙發上。
這個安排是呂先生故意做出來的。他繼續當他的獵人,而我繼續當我的木樁。我不知道兔子還會不會再撞上來。不過按照呂先生的說法:有執念的厲鬼,和分不清距離的兔子沒有什麼區別。
我抱著大刀,在黑暗中睜大了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