代兵器的代表。
炤人同中國古人一樣,深受儒家影響,以劍為王道,以刀為霸道。宇文煞棄劍重刀,在這時代絕對是大逆不道的想法。小小年紀,對三種兵器評點一針見血,不拘世俗所見,實在難能可貴。
看著身旁略顯稚氣,卻堅毅無比,滿面光華的冷峻少年,廉寵心頭湧起豪氣萬千,翻身而起道:
“寶貝,天下至勝武功,無招勝有招,可分為兩種。”
她緩緩步至練功房左牆,單手取下青羽軟劍,“一種,無招相較,快者勝。”
言罷風起,宇文煞頓覺遍目劍影繚亂,女子輕靈的影子狂飛疾舞,雙目難及。心底驚濤拍岸,驚魂不定間背脊一涼,軟劍纏繞脖項,鬼魅在側。
宇文煞冷汗如雨,面色青灰看著廉寵收劍漫步向左牆,步伐詭異,迅捷之極,影子停頓三次,她瞬間移動般出現在對面牆下,將軟劍掛回。
“第二種,”這次影子消失過一次,他看不見的距離更長,她出現在門側,從刀架上拔出比她人還高的八尺青鋒偃月刀,右手握盤,“重劍無鋒,大巧不工”。
風聲鶴唳,宇文煞頓見白光驟現,如猛虎出籠,萬獸奔騰,令人肝膽俱裂的氣勢劈頭蓋臉而來,他身體絲毫不能動彈。
待回過神來,只見青峰偃月刀生生停在他身側三尺空中,片刻,身側刀架上並排寶劍應聲齊斷。他面色煞白,緩緩扭頭,兵器架後牆壁轟然坍塌。
平日與他嘻嘻哈哈稀裡糊塗的女人徹底消失了,宛若一柄供奉在珠寶盒裡金雕玉琢寶劍,陡然出鞘,剎那間冰寒九千尺,厲鬼飛縱,惡獸洶湧,戾氣傾瀉,殺意橫生。
NISF特種部隊史上最年輕的vice…captain,被她的敵人們稱作:
人間兇器。
廉寵目光凌然如鋒,手起刀落,將一柄漆黑長槍卸去槍頭,單手握柄,指向宇文煞:“來。”
宇文煞面無人色,唇色卻鮮豔奪目,猛然大喝一聲,雙手握槍,如幼獅般飛撲向面前恐怖強大的“敵人”。
無數次的跌倒,無數次的爬起。
一次,兩次,百次,千次……宇文煞汗流如雨,青絲凌亂,氣喘如牛,一身狼狽不堪,目光連她身影亦捕捉不到,遑論近身!
但是,宇文煞執著,廉寵更執著。
從小經歷嚴酷殘忍訓練,身受重傷在大海上漂泊過一個月,不吃不喝不眠不休在地面空中部隊聯手圍剿下叢林逃脫,被人敲死棺材活埋後砸爛雙手從地獄爬出來的女人,那般意志甚於鋼鐵!
終於,在廉寵汗水浸溼背部時,宇文煞體力不支,渾身脫力昏倒在地。
作者有話要說:昨天在搞那該死的圖和字,搞得我腦子一堆糨糊,看見字就頭疼……
枉我辛辛苦苦碼字,你們這群狠心的人都不留個長評!
我傷心了,失去動力了!
殤月龍牙
玉嬤嬤難掩心痛之色為昏迷中傷痕累累的九皇子擦拭身體。
宇文煞每撲一次空,廉寵便毫不客氣用禿槍頭把他挑翻在地,即使力道收斂,反覆擊打,也使他周身紅腫瘀青一片,雙膝擦傷尤重。
可平日裡宇文煞有個頭疼發熱便如臨大敵的廉寵,卻老神在在靠在一旁躺椅上,前後搖晃,抱著個畫板埋頭苦幹,全不在乎:
“死不了的死不了的。”
宇文煞醒來時,全身四肢痠痛,筋骨如斷,哀嚎一聲,不等玉嬤嬤喚好奴僕奉水洗漱,就自個兒搶過衣服邊穿邊問:“姐姐呢?”
“稟王爺,廉姑娘在書房。”話音未落,小皇子已如離弦之箭奔出,一邊跑一邊眥牙裂齒哀喚連連。
“姐姐,再來!”人未到聲先到,書房門被一腳踢開,廉寵慢吞吞抬起頭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