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再離開我!”
什、什麼?
他一個用力,猛然將她拉進懷裡,緊緊地擁著。
言海藍呆若木雞的靠在他懷裡,震驚得不知道該做何反應,腦袋更是亂成一團。
真的是他?他為什麼要抱她?他不是不要她,已經徹底放棄、離開她了嗎?
她以為他再出現會拒她於千里之外,把她當成一個陌生人對待,但是他為什麼要這樣緊抱她,還說不準她再離開他?離開的人從來就不是她,而是他不是嗎?
屈競,屈競,抱著她的人真的是他嗎?
她忍不住將臉埋進他懷裡,呼吸著他的味道。屈競……屈競……
輕輕地將她推離自己懷中,他隱忍著憤怒,一臉擔心的凝望著她消瘦、蒼白,還裹了紗布的臉。
“你的額頭是怎麼一回事,臉色為什麼會這麼差,發生了什麼事?告訴我。”他溫柔而嚴肅的蹙眉問道,並心疼的伸手碰了一下她包裹紗布的額頭,眉頭瞬間又皺得更緊了些。
言海藍怔怔的看著他,一顆淚珠突然滾落臉頰,然後一顆接著一顆的停不下來。
他心一緊,再度將她納入懷中緊緊地擁抱著,親吻她的太陽穴。他的海藍,他的貝西。
淚水一旦開始落下,便停也停下了,言海藍壓抑了四年多的思念、怨懟、愛恨情仇瞬間全化成淚水,一點一滴的流了出來。
她不知道自己哭了多久,落下了多少眼淚,只知道自始至終他都一直緊緊地抱著她,沒有鬆開過。
心情逐漸乎復後,她羞赧的繼續埋首他懷中,根本就沒臉拾起頭來面對他,她也不知道自己怎會如此失控,他一定被嚇到了又覺得很莫名其妙吧?
“好點沒?”
他的詢問讓她身體微僵了下,知道自己終究還是得面對他。
“對不起。”她抬起頭來啞聲說道,但目光停在他胸前的鈕釦上。
“該說對不起的人是我。”他溫柔的抬起她的下巴凝望著她。
她不懂他這話是什麼意思,不等她發問,他的目光逕自向上移。
“你的額頭是怎麼一回事,怎麼受傷的,我可以看嗎?”說著,不等她回答,他就伸手輕輕地剝開黏在紗布與她面板上的透氣膠布,小心翼翼的掀開來檢視傷口。
那是一道長約兩公分、寬約零點五公分,整個被颳去一層面板的傷口,乍看起來有點嚴重,但實際上只是少掉一塊額骨上的面板而已,除了可能會留道疤痕在那兒之外,其實並無大礙。
這是言海藍對著鏡子看到傷口時的想法,她覺得還好、沒事。
但是看在屈競眼裡,他卻在瞬間抽緊下巴、抿緊唇瓣,露出一副想殺了那個膽敢傷害她的傢伙的可怕表情。
“怎麼弄的?”他隱忍著怒氣沉聲問,並小心翼翼的將紗布貼回她傷口上。
“不小心。”她沙啞的回答。
“怎麼個不小心?”他以打破砂鍋問到底的語氣再問。
但言海藍不想說。
“海藍。”他催促的看著她。
“你怎麼會在這裡?”她轉移話題問,然後突然發現他們倆的距離實在貼得太近了,事實上她根本就是被他抱坐在大腿上。
他們是什麼時候從大門前移到沙發上的?她竟然都沒有發現。
她掙扎的想從他腿上下來,他圈在她腰上的臂膀卻堅定的繼續攬著她,一刻也不肯放鬆。
“你還沒回答我的問題,還有,你的聲音是怎麼一回事?”他終於發現她沙啞的聲音並不單只是哭泣造成的。
“你先放開我。”
“不。”他直接拒絕,毫不猶豫。
言海藍不知道該說什麼,只能一臉無助又茫然的看著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