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雙。”
船頭其他人聽了黃藥師的名頭均嚇了一跳,不由自主的退了數步。
謝芷瑤看著他們畏懼的樣子,心下覺得有些好笑,這些人也太膽小了些。
黃藥師對於這些人也並不認識,聽歐陽鋒說這身穿金國服色之人是個王爺,更是向他瞧也不瞧,只向歐陽鋒拱拱手道:“兄弟另有要事,失陪了。”
“你找的可是個十五六歲的小姑娘麼?”剛轉身,謝芷瑤聽得身後突然有人朗聲問道。
“是呀,大師可曾見到過?”謝芷瑤回頭問道。
適才披著袈裟的和尚冷冷的道:“見倒是見過的,只不過是死的,不是活的。”
聽了他的話,黃藥師忙問道:“什麼?”
謝芷瑤也是心裡一緊,有些懷疑這和尚是否在騙人,但是又擔心他說的是真的。
此人又道:“兩天之前,我曾在海面上見到一個小姑娘的浮屍,身穿白衫,頭髮上束了一個金環,相貌本來倒也挺標緻。唉,可惜,可惜!可惜全身給海水浸得腫脹了。”他說的正是黃蓉的衣飾打扮,一絲不差。
黃藥師聽了這話心神大亂,身子一晃,臉色登時蒼白。謝芷瑤上
24、噩耗 。。。
前扶著他的手臂,心裡也是一陣慌亂,過了一陣才開口問道:“這話當真?”問這句話的時候謝芷瑤的聲音有些顫抖,畢竟,劇情已經有了改變,如果發生什麼偏差也不是不可能的。
那和尚又冷冷的道:“那女孩的屍身之旁還有三個死人,一個是年輕後生,濃眉大眼,一個是老叫化子,揹著個大紅葫蘆,另一個是白鬚白髮的老頭兒。”他說的正是郭靖、洪七公、周伯通三人。
都說到了這地步,黃藥師哪裡還有絲毫疑心,傷心到了極處。
謝芷瑤卻有些懷疑,開口問道:“歐陽世伯,您是見過蓉兒的,既然如此,為何不早說?”
歐陽鋒卻上前一步說道:“我今日方上這船,與這幾位都是初會。這位大師所見到的浮屍,也未必就是黃蓉罷。”接著嘆了口氣道:“黃蓉這樣一個好姑娘,倘若當真少年夭折,可教人遺憾之極了。我侄兒得知,定然傷心欲絕。”
聽到這話,謝芷瑤心裡完全亂了,對於黃蓉,說她是謝芷瑤看著長大的一點都不過分,那個從小跟在她身後喊師姐的小丫頭,那個每次闖了禍都跑來找她求情的小丫頭,那個有些嬌蠻任性卻善良的小丫頭,那個前幾天還氣呼呼地和她爹鬧矛盾的小丫頭,突然就有人說她不在了。一想到這種情況,謝芷瑤心裡就覺得有些難受,但是她又不願意相信。
黃藥師聽到歐陽鋒的話,雙手發抖,臉上忽而雪白,忽而緋紅。謝芷瑤顧不得傷心,有些擔心地望著他。
甲板上的其他人均默不作聲,眼中都是充滿畏懼之意,就連歐陽鋒也感到惴惴不安,氣凝丹田,全神戒備,甲板上一時寂靜異常。
突然聽黃藥師哈哈長笑,聲若龍吟,悠然不絕。這一來出其不意,眾人都是一驚,只見他仰天狂笑,越笑越響。笑聲之中卻隱隱然有一陣寒意,眾人越聽越感淒涼,不知不覺之間,笑聲竟已變成了哭聲,但聽他放聲大哭,悲切異常。
“師父……”看著黃藥師悲痛的樣子,謝芷瑤忍了許久的眼淚再也忍不住了,看他如此哭法,必然傷身體,但是她卻無能為力。
此時的黃藥師哪裡還能聽到謝芷瑤喊他,哭了一陣,舉起玉簫擊打船舷,唱了起來,只聽他唱道:“伊上帝之降命,何修短之難哉?或華髮以終年,或懷妊而逢災。感前哀之未闋,復新殃之重來。方朝華而晚敷,比晨露而先晞。感逝者之不追,情忽忽而失度,天蓋高而無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