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婉月更委屈了:「連你都?笑我。」
靜香強忍著笑意去安慰她:「我只是覺得太?離譜了,你們兩個的腦迴路真的完全對不上。」
「段柏庭能?有?什麼腦迴路?他的心思簡直就和迷宮一樣,不管往哪走,最後?都?能?走進他提前設好的陷阱裡。」宋婉月對他一肚子火,咬牙切齒,「我爸說的果然一點錯也沒有?,商人都?是奸商!都?是心懷不軌的獵人!」
靜香覺得這事兒段柏庭也挺無辜的。
「屁股抬一下」這五個字,是怎麼聯想?到那方面的?
但?好朋友就得無腦護,靜香果斷和她站在同一戰線,辱罵起了段柏庭。
「不是個東西?!」
宋婉月嘆了口氣,纖細的手臂趴在私湯邊上,整個白皙的肩膀被熱氣燻到泛粉。
兩人並?不在同一私湯,原本中間隔著一道屏風。
因為礙事,宋婉月就讓人給拆了。
靜香泡夠了,圍著浴巾上來。
「那你今天要不去我那兒。」
宋婉月搖搖頭:「那不就顯得我很在意這件事,更尷尬了。」
這種時候,就是要表現的什麼都?沒發生。
宋小作精死要面子活受罪,小時候在討厭的人面前摔骨折了,也要優雅的從地上爬起來,裝出一副什麼都?沒發生的從容。
等人走了才開始抱著胳膊嚎啕大哭。
宋婉月不滿的嘟囔:「哪壺不開提哪壺。」
這件事也算是她人生一大汙點。
那會才十幾歲,讀初中。
宋婉月有?個死對頭,和她一脈相承的又嬌又作。
異性相吸同類相斥。
所以她們從小就不對付。
從小學一路攀比到了初中。
有?一年聖誕節,她們剛好穿了同樣的衣服,宋婉月長得比她好看,自然更加出眾。
但?好死不死,她當時沒看清路,摔了一跤。
骨頭摔折了,還是周溫陽揹她去的醫院。
靜香說:「前段時間聽說周溫陽回滬市了,部隊放假。他好像升到了上尉,立了兩次二?等功,一次一等功,差點把命搭在邊境。」
宋婉月有?點驚訝:「我怎麼不知道他回來了?」
靜香疑惑:「他沒聯絡你?」
「沒啊。」宋婉月一下就從私湯裡站起來了,「 他都?一年多沒回我訊息了,我還疑惑什麼部隊管的這麼嚴,手機都?不讓拿。」
原來他是所有?人都?聯絡了,唯獨不想?理?她?
在私湯裡泡了這麼久,腦子早被熱氣燻迷糊。
這會又在憤怒裡滾了一遭,險些?沒暈倒。
她費力地從湯池爬出來。
辱罵物件又多了一個。
都?是同一階層的人,父輩之間有?生意往來,從小便熟識。
光屁股年紀就玩在一塊的關係。
包括兩人的名字,也是配著對取的。
溫陽,婉月。
還未出生就被口頭定下娃娃親,如果不是需要段家這棵大樹的庇佑。
可能?就成了。
但?宋婉月對他毫無男女方面的感情,一丁點都?沒有?。
靜香勸她省點力氣,晚上回到家,看到段柏庭那張臉了,估計還有?得罵。
宋婉月覺得她言之有?理?,於是閉上嘴,節省體力。
閒著無聊,她拿起遙控開啟電視。
第一個臺就是央臺。
彼時正在直播五點半開始的那場金融峰會。
國內頂尖企業的一場會議。
西?裝革履的男人站在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