些湊夠軍費,豎起大旗爭奪天下嗎?”
天任笑了,開始還是低聲笑,隨後笑聲越來越大,變成了狂笑。他仰頭笑著,看著騰龍 殿頂上的那些頂畫,闐狄吞了口唾沫,不知天任為何會笑成這樣,但也不敢發問。
天任終於笑罷,用手拍了拍闐狄的肩膀說:“我的相國大人,你真是一個忠臣,此時你 還管我們已經到手的五萬兩黃金如何花費?我們當然不會豎起大旗爭奪天下,並不是我們沒 有那個能力,而是我們不需要。好啦,你讓手下的人將黃金準備好,不日就準備運出京城, 到時候鎮龍關外自然有人接應。”
天任說完就揹著手往騰龍殿外走,闐狄在後面緊追了兩步,問:“五萬兩黃金,如何過 得了鎮龍關?”
“相國大人又忘了,那鎮龍關守將是我們其中一位門主的大兒子。”
闐狄低頭,將自己的兩隻手伸出來,原以為自己雙手握著軍政大權,原來只是一個幻影 ,一個天佑宗給自己所開的玩笑。
這個組織終於如自己當年所擔心的那樣,如不能斬草除根,必定有朝一日會再度復甦。
闐狄癱倒在騰龍殿上,殿外明亮的月光照射進來,將他的身影拖得老長,身影的一頭直 達到了那張龍椅之下,闐狄轉過身去,盯著那張龍椅,伸出手,驚喜地發現,自己那隻手的 影子已經能夠得著那張龍椅。
這是天兆嗎?
江中,武都城,東門外。
沒有歡送的百姓和軍隊,更沒有熱淚盈眶,有人拉住我的衣角不讓我離開的場面。東門 下,除了我、卦衣、尤幽情和張生之外,只有一輛大馬車和四匹軍中挑選出來腳力尚好的戰 馬。其中兩匹用來拉車,另外兩頭卦衣和尤幽情騎上。
城外是一片荒涼,城內空無一人,曾經的武都城在清晨的這個時候,城門下已經是人山 人海,但如今好像這裡已經變成了一座死城一般,不,不是死城,人們也許都還活著,活在 他們曾經的記憶之中。
這已經成為了一座記憶之城。
敬衫站在城樓上,身邊站著軍中新任命的幾名副將和副尉,我抬頭看上去的時候,他們 都向我抱拳施禮,敬衫高喊道:“恭送謀臣大人”
“恭送謀臣大人”敬衫身邊的人也齊聲高喊。
遠寧不在,只能證明他還沒有甦醒過來,不過我想就算他已經甦醒過來,未必會和敬衫 他們一起站在城樓之上目送我離開。這個人如今肯定非常恨我吧,恨我將這座城變成了一個 巨大的陷阱,最終成為一座記憶之城,留下的只有無窮無盡的痛苦與長嘆。
我點點頭,鞠躬回禮,隨後轉身上了馬車,張生早已坐在前方拉好了兩頭馬的韁繩,問 我:“主公,咱們可以走了吧?”
我點頭:“走吧,趁著天微亮,趕緊上路,走兩個時辰的官道,就下小路,免得惹麻 煩。”
“好。”張生一抖韁繩,馬車緩緩開始向前行駛,我撩開旁邊窗戶的幕簾,看見尤幽情 已經翻身上馬,趕了上來,同時我也看到另外一個人從城中奔跑出來,一邊跑還一邊喊著我 的名字,我笑笑,放下幕簾。
沒多久,那人便上了馬車,和我坐在一起,伸了個懶腰道:“大人這麼早就離開,也不 打聲招呼。”
我靠著車廂,問剛上車的麝鼠:“我去什麼地方,難道你也想跟著?他們三人已經是我的 影子,但你不是。”
麝鼠用手指著我臉上的面具說:“難道大人不想找尋這張面具的秘密了?”
我道:“當然想,但未必你就真的知道秘密。”
“我當然不知道,但你要去的地方也不能缺少嚮導對不對?”
“哦?”我看著他,“我要去的地方你能當嚮導嗎?”
“當然,明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