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人饒命!”
有地人破口大罵,有的人卻是苦苦哀求。
但整個校場,卻是噤若寒蟬,無一人站出來說話。博浪士二話不說,衝過來二人一組,拉著就往外走。有的人還想在掙扎一下,卻見張竹手起劍落,人頭落地。
不一會兒,只聽三通追魂鼓響起,三百多顆人頭高懸轅門外,血珠子滴答滴答的往下落。
原以為這事情就此結束,可沒想到董俷再次厲聲喝道:“左都典韋、軍司馬張繡、右監任紅昌,檢查著裝。凡是盔甲不整,兵器上有鏽跡者,拖出去重責二十棍。”
校場幾千人,除了鸞衛營之外,禁衛軍幾乎有三分之一達不到禁衛軍著裝標註,被拉出去噼噼啪啪的一頓打,一個個被打得皮開肉綻,血肉模糊地慘叫個不停。
整個校場的上空,瀰漫著一股子濃濃的血腥味。
士兵們面如土色,將官們瑟瑟發抖。好日子似乎要過去了,點將臺上的這個軍官似乎和以往的北宮校尉大有不同。他好像不是在應付了事,似乎是要玩兒真的。
緊跟著,董俷命令校場上計程車兵站立軍姿,在陽光下不許動作。
可把這些人苦壞了,但看到那些嬌滴滴地鸞衛軍居然還能一動不動,就算是頂不住也要頂下去。整個校場鴉雀無聲,包括董俷在內所有的人,都筆直的站立著,一直到了正午,才算是停了下來。但接下來的命令卻是:午飯過後,繼續操練!
有人想要抗議,可是看到那血淋淋的人頭,到了嘴邊的話又咽了回去。
不過飯菜還是非常可口,比之往常要好了百倍。
以至於士兵們雖然辛苦,下午訓練的時候,也恢復了不少的精神。
操列,隊形……
一聲聲喊喝在校場上空迴盪。
就在董俷站在點將臺上觀閱地時候,一隊人馬從遠處馳來,為首的人,赫然是王越。
在王越的身邊,跟著一個柔弱的少年。
說他柔弱,並非是身體上的單薄,而是在相貌上,氣質上的柔弱。至於身體,卻比許多同齡的人看上去還要結實一些。
當少年來到了校場門口,看到那掛了一排地首級時,忍不住啊地一聲驚叫。
身體一歪,險些從馬上掉下來。
白皙地面頰,更是看不出半點的血色。
王越連忙把他攙扶住,好容易那少年才回過了神。
“王師,只是什麼地方?為何,為何會有這麼多死人地腦袋?王師,孤有點怕,我們回去吧。”
王越嘆了口氣,輕聲道:“王子,若您連這種場面都害怕,以後又該怎麼辦呢?皇上要草民授您劍術,可是有劍無膽,學了又能有什麼用?別害怕,只當作是一次課程。您忘記了嗎?這裡面的主將,可是您一直想要見上一見的虎狼之將啊。莫要被他看扁了……您是王子,一人之下,萬人之上,別讓他人把您看的輕了。”
王越的語氣很輕柔,輕柔的好像是在對一個普通的孩子說話。
那少年穩定了一下心神,小臉還是煞白,不過卻握緊了拳頭,顫聲道:“孤知道了。”
“站住,此地為校場重地,不得擅入!”
當人馬來到校場門口,卻被士兵阻攔了下來。
王越身後竄出一人,尖著嗓子喝道:“瞎了眼的賤種,難道沒看到,是皇子來了?”
依著這小黃門的想法,士兵還不馬上惶恐的跪下道歉?
哪知這些士兵眼睛一瞪,鏘的拉出兵器,指著那小黃門,“軍中只有將軍,沒有將令,任何人不得進入。再上前一步,休怪我們不客氣。將軍有令,闖校場者,殺!”
“殺,殺,殺……”
似乎是配合那些士兵一樣,從校場中傳來聲聲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