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對賈詡改了稱呼。他既然說要視賈詡為師,可不是簡簡單單的那麼一說。
賈詡心裡一震!
說實話,此前他還真的沒有去考慮太多,既然抱著隨遇而安的心思,若非本職的事情,他是不想去費心思。可如今董俷這麼一說,倒是讓賈詡不得不認真思考。
畢竟是毒士,片刻後就想明白了其中的端倪。
“主公可是擔心。黨爭再起,老主深陷其中嗎?”
薰俷點點頭,倒了一碗酒。放在賈詡地面前,卻沒有說話。
賈詡說:“其實主公無需太擔心,外戚、閹寺,以及士大夫之間的爭鬥,自本朝之始就有了。如今大亂方歇,但朝堂之亂,實際上才開始而已。若老主暫避朝堂之爭,擇一地休養生息。不出數年。就能手握重兵,成一方豪強,自保當無虞。”
說到這裡。賈詡停頓了一下,“只是……”
“老師但說無妨。今日之言,出你口,入我耳,再無他人知曉。大哥和三弟與我情同手足,猶如一體般,老師無需顧慮。”
那典韋和沙摩柯聞聽。立刻閉上眼睛。在門口坐下。好似老僧坐禪。
賈詡一笑,輕聲道:“前些日子夫人自河東迴轉。詡曾暗自揣摩,想必老主也已經生了退避之心。涼州雖說地廣人稀,倒也確是一個好地方……老主想要選擇此地做一根基,並非不可為。只是詡觀老主,如今隨識進退,可以其性情,這將來……”
“老師接著說!”
“我聽主公之言,似要自立門戶,不知對否?”
對賈詡這樣的人,隱瞞是很無聊地事情。董俷當下點頭,“俷,確有此意。”
“然主公可曾想過,老主在一日,豈能容主公你自立門戶?而且以詡觀之,老主性情剛愎,若是聽聞此事,定然會與主公反目,到時候,主公你羽翼未豐,如何自處?”
薰俷忙道:“請老師指點!”
“以詡之見,自立門戶一說,如今為時尚早。老主在,雖然會令主公你暫時受到壓制,可從另一方面而言,卻也是遮風避雨的大樹啊。朝堂未亂,天下未亂,主公你之前在黃巾之時已經鋒芒畢露,若是沒有老主這棵大樹,將如何避開滿天風雨?”
薰俷若有所思,點頭道:“老師此言,甚在理。”
“所以,詡有三策,可謂主公分憂。”
“老師請講。”
“上策,弒父!”
“啊?”董俷吃驚的看著賈詡,心道這傢伙怎麼能說出這樣的話。
賈詡一笑,毫無所覺,“待老主統一涼州,只要一死,則主公將會成為涼州之主。詡聽聞,朝中士人,並非全都是敵意。到時候握數十萬雄兵在手,盤踞涼州,以主公之勇武,誰人可敵?即便是朝廷裡的人想動主公,恐怕也要掂量一下這裡面的份量。”
薰俷立刻搖頭,“此計雖快,但俷做不來。”
“中策,蟄伏。”
“請老師細言之……”
“就如詡之前所說,以老主在前,我等在暗處積蓄力量。老主無憂,則我等亦可無憂;若老主有不測,我等亦可自保。只是在此期間,主公的力量不能被人察覺。”
“請老師言第三策。”
“第三策很簡單,帶著家人隱姓埋名,也可保性命無虞。”
賈詡說完,喝了一大口酒,笑眯眯的看著董俷,“主公如何選擇?”
“上策、下策皆不可行,俷選中策……可是,如何暗中積蓄力量,請老師指點。”
“這個,還請主公給詡一些時間,詳細謀劃。”
薰俷也知道,突然間一下子讓賈詡拿出主意,肯定不現實。
如今漢室未亡,天下尚未動盪,或者說賈詡在此之前根本就沒有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