跳。
十幾根牛油蠟燭。把這議事大廳照映的是通通透透。李儒法正,賈詡諸葛瑾端坐在廳堂上。
賈詡搖曳摺扇,冷笑一聲,“無非就是挑撥離間,二虎爭食而已。有道是一山不容二虎,那陶謙也不是善與之輩,難不成還真的會讓劉備等人在徐州落腳嗎?曹操倒是好計算,他從徐州一撤退。短時間恐怕無力南下。陶謙和劉備必然相爭。”
“蚌相爭。漁翁得利!”
李儒說:“我們是旁觀者清,他們是當局者迷。往往最簡單,最老套的計策,卻是最有用,最實在的計策。從劉備踏足徐州的那一刻開始,徐州已經註定不得安寧。”
法正點頭,“只看那劉玄德的本事了。”
反倒是諸葛瑾一直低頭沉思。沒有開口說話。
一來,諸葛瑾資歷淺,年紀輕,在大多數時候是以學習的態度來參與討論;另一方面,他也懂得韜光養晦,這大廳裡地人,可都不是簡單地角色,不能輕易得罪。
薰俷說:“子瑜有何看法?”
諸葛瑾抬起頭。輕聲道:“近來我一直在看劉備地情報。此人性情堅忍。幾次挫折,卻能不露聲色,而且頗懂得忍讓之道。的確是一個不可小覷的人物。但僅憑此,恐怕還不是陶謙的對手……主公莫要忘記了,他身上還揹著一個反賊的名號。”
賈詡李儒聞聽,先是一怔,旋即連連點頭。
幾雙眼睛齊刷刷的向董俷看去,也難怪,劉備有今日,全都是拜董俷一人所賜。
不管董俷是有意還是無意,總之劉備曾參與過弒君的事情。這對他來說,地確是一個軟肋。據守一方,或是要有強大的武力,或是要佔據大義,否則就很麻煩了。
薰俷一蹙眉,“這個和我有甚干係?他能不能在徐州立足,看他自己的本事了。機會我已經給他了,剩下的就要看他自己了……我只是想讓他給曹操弄出一些麻煩,難不成還真的想要扶持他嗎?如果連陶謙都鬥不過,又怎能和曹孟德交鋒?”
“不錯,主公這話,說的有道理。”
薰俷起身說:“對了,他那老孃如今過的怎樣?”
賈詡忙回答說:“那老太太如今被安置在池,由曾次派人看管。只是……忒不好伺候,聽曾次說,那老太太整天的咒罵主公,其言語之惡毒,端地是令人髮指。”
“讓她罵,留著她,保不齊什麼時候,就能有用場了!”
薰俷想了想,交代了一下李儒和賈詡,眾人隨後也就散去。
正如賈詡所說地那樣,邊昭之亂的規模之大,超出了曹操的想像。
大半個兗州陷入戰火之中,紛紛亂亂,大有愈演愈烈之勢。也幸好曹操回兵及時,否則連東阿範縣都難以堅持住。當曹操殺回兗州之後,邊昭見情況不妙,立刻撤兵固守。曹操雖然收回了一些地方,但作為兗州之重地濮陽陳留等地,卻不是一時半會兒就能奪回。而且,由於戰亂的原因,使得莊稼被毀了大半,秋糧歉收。
只這糧草一關,就使得曹操十幾萬人馬在進入秋季之後,面臨絕糧的危險。
不過,東海郡屯田豐收,棗祇派人送來了過冬的糧草,使得曹操勉強渡過了難關。
即便如此,曹操一時間也難以收復兗州,開始了漫長的休養生息。
寒冬已經來到,高昌壁被皚皚白雪所覆蓋,不知不覺間,興平元年馬上就要過去了。
王城已經初具規模,展現出了浩大的氣勢。
劉辨自十月就遷入高昌壁,改王號為西漢王,意思就是西域五十國的漢室王。
由此,也正式向天下宣佈,西域不承認長安的漢帝劉協,所以才自改王號,自立為王。
劉辨封王,誰也挑不出毛病來。
畢竟,作為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