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如果想不通呢,你是不是會一直把我關在這裡?然後硬逼著我打掉你的親骨肉?”
“在你眼裡,我就這麼狠?”
“你不狠!”她苦笑。
他只不過是個說翻臉就翻臉的資本家。
她不該那麼輕易信他的。
第一次跳進了火坑,是她蠢,是她笨。
第二次明知是坑還要跳進來,就是她活該了。
她不怪商陸。
一切都是她自己的選擇。
這後果,該她自己買單。
“商陸,帶我去醫院一靜曉吧。”
昨天去醫院,還沒來得及去靜曉一眼。
商陸似有疑慮。
喬蕎乾脆利落道,“放心,我不會鬧事,我就只是想一她。”
與蘇靜曉的初次見面,喬蕎記憶猶。
那個時候,蘇靜曉其實已經知道,她是商陸娶的窮人妻子。
蘇靜曉更是知道,她是她的情敵。
她撞了靜曉的豪車,靜曉明明可以為難她的。
但蘇靜曉沒有。
她還祝福她。
那個時候,她覺得好奇怪啊,蘇靜曉怎麼會得出來她婚呢?
這麼美好的女孩,不應該被商陸當成是棋子。
蘇靜曉是替她擋了這些災難。
否則,被玷汙,被拍不雅影片的人,應該是她。
去到醫院的時候,是夜裡兩點多。
細雨依然下著。
到處都溼窪窪的,很煩人。
以前喬蕎很喜歡這樣的細雨天。
今天因為心情很亂很亂,突然感覺雨天像是世界末日。
商陸給喬蕎打了傘。
喬蕎沒有領情,一個人走開了。
到了蘇靜曉的病房外,蘇家兩個父母被秦森勸去休息了,留下唯一一個站在病房外,滿身疲憊滿眼紅血絲的柯以楠。
喬蕎是後來聽秦森說,柯以楠這小子喜歡蘇靜曉。
蘇靜曉出了這檔子事,曾經那個臉上有著痞帥笑意的男人,再也不笑了。
見到她,柯以楠知道她是來蘇靜曉的,很有分寸地暫時走開了。
沉重的氣息環繞在充滿了消毒水的醫院走廊裡。
喬蕎了一眼柯以楠的背影,感覺他比她還要可憐。
柯以楠走後,喬蕎在重症監護室外的玻璃窗前,了好一會兒。
蘇靜曉一頭長長的捲髮被剃光了。
身上插著各種各樣的管子。
那監護儀上的各種資料,紅紅綠綠,脆弱得好像隨時都會成一條直線似的。
得讓人好揪心。
著蘇靜曉,喬蕎對身邊的人說。
“商陸,你說得對。”
“我經歷的比靜曉多,我早就刀槍不入了。”
“沒有你我可以挺過去,但靜曉不行。”
商陸的選擇,喬蕎忽然理解了。
不想恨他。
恨一個人是需要許多力氣的。
她要把身上的力氣積攢起來,繼續苟延殘喘地活下去。
爭取越活越好。
爭取早點忘了這些傷痛,早點走出去。
說這幾句話的時候,她下意識地撫了撫自己尚且平坦的小腹,手在抖……
她努力剋制了。
可這顫抖的細微動作,被商陸得清清楚楚。
商陸恨不得抽死自己,“喬蕎,真的很對不起……”
“別說對不起!”
喬蕎苦笑,笑著笑著,哭了,忍也忍不住。
“跟你領證那天,我就說了。每個人都應該為自己的選擇而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