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把深色的傘很大。
外面的細雨在風中紛飛著,瞬間被它擋去。
雨絲不再冰冷撲面。
抬頭時,夏如初看到了傘下站著的秦君澤。
他對她溫柔地笑了笑。
心間徹骨之恨在這一刻慢慢消散。
如今秦君澤是讓她活下去的唯一牽掛,如果不是想在秦君澤身邊多待些時日,她早就親手了結了夏建國的性命。
“你不要後天才回來嗎?”見到他,夏如初心裡所有的委屈痛苦都不那麼委屈痛苦了。
但又覺得更委屈了。
眼淚瞬間流下來。
在疼她的人面前,她不必強裝堅強。
不必偽裝。
“是不是又碰見夏建國了?”秦君澤一手撐傘,一手拭過她臉頰邊上的淚痕。
她委屈痛苦地點點頭,吸了吸鼻子的時候,他攬著她入懷,輕輕地拍了拍她的背,“我回來了,別難過,我陪著你。”
芝芝一回頭,就見到秦君澤替夏如初打傘,又一手半攬著她,她高興道,“秦先生,您提前回國了呀。國外的事情都辦好了嗎?”
秦君澤:“嗯,很順利。”
芝芝:“那就好。”
拉著夏如初的手,秦君澤走到芝芝開啟的車門前,“上車吧,車上說。”
芝芝在前面開車。
秦君澤和夏如初坐在後面。
見她剛剛哭過,定是因為夏建國的事情,秦君澤立即安慰,“如初,你最大的願望不是想將夏建國繩之以法,讓他付出代價嗎?這次我去國外找到了證人。夏家原來的保姆李阿姨願意回國出庭作證,並且還提供了有效影片監控。”
他把去國外的種種,告訴了夏如初。
夏如初興奮不已,“李阿姨在哪裡,我要見她。她真的可以出庭作證?”
連做夢,她都想讓夏建國死。
秦君澤攬著她的肩,“李阿姨我已經安頓好了,有人看著她,這次她一定能出庭作證。”
夏如初:“我現在就去見她。”
秦君澤:“午飯時間到了,我先帶你去吃飯吧。”
夏如初激動不已,“不,我沒有心思吃飯,我現在就想見她,君澤,你現在就帶我去見她。”
岳母被害死的事情,是她心頭的痛。
秦君澤全都理解,只好第一時間帶她去見了李阿姨。
李阿姨被秦君澤安排在某處酒店,有專人守著。
見到夏如初時,李阿姨萬分內疚,她撲通一聲給夏如初跪了下去,“夏小姐,對不起。當時我也是被威脅了,才隱瞞了你母親被害的真實原因。對不起,對不起。”
夏如初:“你有我媽媽被推下樓的監控影片嗎?”
李阿姨:“是。”
夏如初:“拿出來,我看看。”
秦君澤:“如初,你還是別看了,以免……”
夏如初打斷:“不,我要確定我母親的真實死因。”
那段影片,夏如初還是看了。
影片裡,杜芊芊站在媽媽的面前炫耀道,“姨媽,我懷了姨父的孩子了,你不是一直覺得夏如初是獨生子女太孤單了嗎,現在我可以給她添個弟弟或者是妹妹了。”
“不要臉!”夏媽媽扇了杜芊芊一個耳光。
杜芊芊摸著疼痛的臉,冷笑,“你打我有什麼用,反正姨父還是不愛你了。他說你人老色衰,即使用再多保養品,摸起來還是又松又垮。我不僅要搶你的男人,還要搶你的所有財產。”
“你以為你是誰?啊……”
身後悄然走來的夏建國,在媽媽神不知鬼不覺的情況下將她一掌推了下去。
媽媽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