讓樹哥去借錢啊?”柔青也是一臉的疑惑。
“噢?可是他說家裡很困難,最近一直在向大家借錢,光我知道的,那幾個廚子、看門的老薑都借給他不少錢。好像他還向管家田福借了不少,柔青,不是我背後挑撥,你要小心一點啊,這男人啊,私下裡借錢,不是什麼好事。”
送走了杜嫂,柔青有些心神不寧,下了工,就到花匠的小屋去找王樹,可是,王樹卻不在那裡,等了好久,他都沒有回來,柔青只好回到家中。
吃過飯,柔青藉口要照顧三夫人,又回到田府,王樹仍沒有回來,柔青在小屋坐等,竟整整等了一夜,王樹竟一夜未歸。
因為還要伺候惠心起床梳洗,柔青只好先回到三夫人的小屋,最近老爺好像對外面的那個女人失去了興趣,有時也會回來過夜,雖然三夫人對他一直淡淡的,他反倒更覺得征服這個“冷美人”更富有挑戰性,所以在家十天,倒是有八天都在這邊過夜,而自打老爺重新寵愛三夫人後,府裡上下人等對三夫人,重新又關照得無微不至起來,惠心卻與往日一樣,拒絕再加人服侍,還是讓柔青與珠兒伺候。
柔青一夜未曾閤眼,心裡又裝著事,幹活時難免會有些神不守舍,偏偏在給老爺遞漱口水時,把杯子摔在了地上,一大早就打破杯子,老爺的臉,一下子沉了下來,開口道:“你是怎麼搞的?”
柔青一驚,忙著上前收拾,田老爺生平講究最多,一大早就摔破杯子,讓他覺得很是掃興,也不等柔青答話,上去就是兩腳,直踢得柔青跌倒在地,半天起不了身,惠心一見,忙上前扶起柔青:“怎麼樣?踢到哪兒了,讓我看看在眼裡”說著,伸手掀起柔青衣襟,檢視傷勢,只見碗口大的青紫,不由心頭火起,“老爺今天的火氣真大,珠兒,去廚房傳話,給老爺燉些秋梨去去火氣。”
田老爺本是一腔怒火,但聽惠心這麼說,又分明知道柔青是惠心眼前第一個得意的人,倒不好再說什麼,加上在旁邊又見到柔青腰肢纖細,衣服下露出的面板雪白,既有少女的嬌憨,又有少婦的風韻,不由得眼睛有些發直。
惠心有意無意的擋住老爺的視線,把柔青攙到廂房休息去了。
柔青此時雖然肋下疼痛,但卻仍掂著王樹的去向。雖然一夜未眠,又傷得很重,卻仍是睡不著。在床上翻來覆去了半天,直到大夫來看過了,吃了藥,才向惠心告假,惠心的意思是要她就在房中調養,要湯要水也方便,可柔青卻堅持要回去,惠心不知她到底是為了什麼,但是說好,從明兒起,柔青要留在府中調養,直到傷好為止。
柔青拖著病體,又去了趟花匠的小屋,卻是仍是冷冷清清,她又掙扎著回到家,老人們的笑臉依然,王樹卻已經回來了,與柔青的憔悴相比,他真是神采飛揚。
當著老人,柔青不便說些什麼,只說自己不舒服,在床上隨便一躺。
奇怪的是,平時打個噴嚏,王樹都要問寒問暖的,今天她的臉色灰敗,王樹卻對她不聞不問的,柔青悶悶的睡了一下午,就叫上王樹,說是要回府去住,兩個人一起離開了。
剛一出家門,柔青就著急的問道:“樹哥,你昨天去哪兒了?我在小屋等了你一晚!”
“沒事,就是和幾個朋友喝酒,喝多了,就睡在他們那兒了。”王樹倒是一副沒事人的樣子。
“哦,下次再有事,提前和我說一聲,這讓我太擔心了!”柔青仍是沒有責怪他的意思,“那酒不是什麼好東西,平日裡少喝一點沒有關係,喝多了,可就傷身了!”王樹嗯嗯啊啊的漫聲答應著,柔青接著問道:“我怎麼聽說,你向別人借了好多錢,樹哥,咱們現在沒什麼花錢的事啊?”
王樹似乎早就料到她會有此一問,滿不在乎的笑道:“哦,這事啊,我是和幾個朋友一起做個小買賣,本錢不夠,我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