紀以宣終於明白了一件事,自己真的不可救藥的喜歡上了眼前這個人。
不自覺的握住她的手,忽然覺得,也許……就這麼一輩子握著也,不錯……
如夜,一行人總算是到了山頂,興國寺三個大字,映入眼簾。
隱約可見,那古寺的黃色的牆壁有些已經斑駁,大紅色的漆門映入眼簾。門前有幾個身著灰色袍子的小和尚,正掃著寺院的前門。
隨行的侍衛上前輕敲了敲門,沒多久就見一個身形微胖,面色和善,早已花白鬍須的和尚緩緩地開啟了寺門。
“五皇子,老衲有禮了。”那和尚緩緩地走出寺門,朝著我們行了個禮。
病秧子也收起了那些妖孽的姿態,緩緩地朝著那老和尚行了個禮,輕聲說道:“方丈,有勞了。”
老和尚笑著朝著紀以宣看了眼,可是卻看著我的時候微微一頓,不過也只是些許時候,便是以天色以往讓我們先行進寺。
我走進了寺院,其實那寺院出奇的簡單。方丈特意挑了一間稍微好些的廂房留給紀以宣。
“這位公公,老衲有事要囑咐,請先與我來。”老和尚朝我微微一笑,示意我隨他出去。
紀以宣想了會,還是示意我隨著那和尚出去,只是臨走前說了句,小心穿幫。
我對著那和尚出去,只見那和尚卻不說什麼,只是把我帶到離紀以宣最遠的廂房後,便自行離開。
一路上,沒有再多說一句話。
氣氛,詭異了……
我撓了撓頭,有些不明白……本來想仔仔細細的思考一下人生,可是人一挨著床,就不知死活的睡過去了。
翌日,正當我睡得迷迷糊糊的時候,只聽見一聲聲聒噪的敲鐘聲,那聲音真是十足的穿透力,震得我再床上直抖,捲成一團依舊聽的清亮,比鬧鐘還鬧鐘……捂著被子,滾來滾去……
最後,那鐘聲總算是消停,可是我,失眠了!!
看著門外的天還沒亮,心中一片淒涼。Kao!那胖和尚真不知道是不是故意的,有意讓姑奶奶我住在這鐘聲沒多遠,那聲音就很加個喇叭直接再我床邊現場直播一樣。
心不甘情不願的還是起了床,出門準備打水洗臉。
走了沒多遠,就見一個人看似單薄的身影,高挽著袖子,站在井邊,一桶桶的往大水缸裡運水。灰色的袍子,卻留著長長地黑髮,玉白的手,極其不相稱的提著木桶,腳上的黑色布鞋已經有些磨破,露著腳趾……
“咣——”水桶重重地掉在地上,好不容易的打上來的水,全灑在泥地上,潑溼那人的衣衫……
“姚桃姑娘?”紀柒有些痴了般大聲喊道。
我一呆,看著正站在眼前的紀柒。
他的臉上依舊帶著薄薄的汗珠,可能是因為幹活的緣故,清秀非常的臉上還滲著淡淡的紅暈,卻異常緊張,像是等著審判一般,那雙水般的眼睛依舊出奇的透徹,明眸皓齒怕是形容他也稍顯遜色。
只是,單薄的身形,卻瘦得厲害,讓人心微微一糾。
收起心裡的不適,朝著他笑了笑,輕聲喊道:“紀柒!”
紀柒忽然好似是放下心事了一般,喃喃自語的說道:“幸好……還記得。”
他朝我笑了笑,那笑容真誠的竟想讓人落淚。
我鼻子一酸。
“……”他呆呆的撓了撓頭,朝我笑了笑,說道:“你等我會子,我這,這就好。”說著,他慌忙拾起腳邊的木桶,朝著井邊跑了幾步。
那異常單薄的身影,看著晃人眼睛的難受。
我連忙上前,挽著袖子,想要幫他提水。誰知他忽然手下一鬆,那原本已快要提上來的水桶又掉了進去。
“你……”我不解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