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騰衝歸原街角的一處茶館,男人有些靦腆的笑了笑,將那個小小的盒子塞進了任君爽的手中。
任君爽搖搖頭,一副卻之不恭的樣子,淡淡的掃了一眼盒子中那翠綠如柳的扳指,不動聲色的收入懷中,嘴唇微微上揚,盯著桌上那散發著甘甜氣息的紅色茶湯,似乎心有所感,居然沉默起來。
“任先生,您看?”見任君爽不言不語,男人身邊的跟班有些著急,忍不住出聲問道。
“女人如茶,不知道王先生想要找什麼樣的女人?”任君爽微微一笑,心裡卻暗罵介紹這王爾來的這掮客不地道,自己明明是個拉皮/條,介紹二奶的,怎麼到了他嘴裡,就成了媒婆了,那掮客說的明白,這人有錢的很,口味又很怪,即見不得那些庸脂俗粉,又對那些散著香水味的大蜜嗤之以鼻,純潔如玉的大學生吧,又說少了一二味道,要不是給的錢多,他才不願意跑到這裡來裝十三,燈紅酒綠,放浪形骸,肆無忌憚的夜總會,才是他喜歡待的地方,在那裡,沒什麼不能說的。
“哦?這又從何說起?”王爾一愣,神色頓時變的興奮起來,彷佛找到了知音一般,目不轉睛的看著任君爽問道。
任君爽收起笑容,露出一個深沉的表情來,暗自慶幸總算抓住了要點,這男人指定這茶館會面,說不定就是個愛茶的,做他這行的,察言觀色是必修之課,抓住了客人的心態,生意自然好談,清清嗓子,緩緩的說道:“就像這茶膏,白霜凝重,貌如青石,正如那玉龍雪山一般,人稱玉龍勝雪,入口澀而不甘,然片刻之後,卻讓人神清氣爽,回味無窮,又如這一顆,遍體通黑,其貌不揚,但細微之處,卻能見珍珠行跡,放入水中,更有茶湯似金,奪目無比,小酌之下,便覺韻味無窮,清胃生津,甘甜潤口,女人亦是如此,有貌美如花者,卻讓人苦不堪言,又有溫良賢淑者,卻僅得中人之姿,世上無十全十美之事,有得必有失,王兄,事關終身,總要好好思量一番才是。”
“妙,此言甚妙,想不到任兄高見如此,王某佩服!”那王爾聽的入迷,任君爽說完之後許久,才回過神來,忍不住拍案叫絕,端起桌上的茶湯一飲而盡,然後又掏出一個盒子來,一臉熱誠的說道:“任兄,王某人想交你這個朋友,些許東西,就權作見面禮,還請不要見外。”
“王兄,真是,真是渾身是寶啊……”這盒子一拿出來,任君爽也有些呆了,要說那扳指價值幾何,任君爽雖然不是個玩翡翠的,但在騰衝混了這些年,一點行情還是知道的,幾千塊錢的東西他並沒有看在眼裡,但現在這個,卻是個拳頭大的金佛,入手便是一沉,少說也有三四兩重,金燦燦的光芒閃的他睜不開眼睛。
“還沒有問王兄在哪裡高就?”任君爽咬了咬舌頭,忍著不讓自己笑出來,這麼個有錢朋友,想必油水不少,最近自己的運氣實在不錯,他現在倒是有些好奇了,這男人到底是幹什麼的,這麼有錢,還怕沒有女人嗎?難不成是有什麼特殊嗜好嗎?
說起女人,王爾一臉神往的說道:“說來慚愧,這些年來,在下一直蝸居海外,這些年來,雖然遇到不少女孩,卻總覺得少了幾分故國氣息,在下年近五十,思念故土,在海外做的又是這珠寶生意,聽說騰衝商機遍地,所以想著來此發展一二,順便解決一下終身大事,也好對的起父母養育,小時候讀書,見那書裡說女子溫婉如玉,行止有禮,一直嚮往的很,可惜無緣一見,此事還望任兄多多幫忙,了卻兄弟一個心願。”
任君爽暗暗咋舌,心說我總算明白了,你還真是個書呆子,找的都是些古董,如若不然,又怎麼可能一個都看不上呢,想到這裡,眉頭不由的皺了起來,有些為難的說道:“這個,恐怕要花點心思了。”
“不急不急,反正這裡還有許多事情要辦,在下還有個不情之請,想要麻煩任兄。”王爾搖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