著千言萬語,又像是粉面羞澀。
飄姨只是微笑,同時拿起茶壺來替莊書蘭滿茶,卻被莊書蘭搶過茶壺:“姨,今晚我喝酒吧!”說著,拿起一旁的酒壺為自己斟滿一杯。
飄姨還未來得及說什麼,一幻柏先開口了:“不怕出疹子了?”
“怕,但是今晚是特殊情況,喝一小杯不會有事的。”莊書蘭無所謂地道,“而且呢,現在我得多多練習喝酒,讓自己習慣酒這個東西——哪天我一不小心嫁了人,洞房花燭夜的交杯酒總不能拒絕吧!”
莊書蘭的話,幻柏一如既往地保持著沉默,只不過,眉峰動了動,卻猜不出他的思緒。
“嘻嘻,蘭兒,你不是不在思春了?”花如玉先是看了幻柏一眼,再笑得一臉曖昧地問,“哎,難道京城裡的那些傳聞都是真的?你跟那傅貝子還真……”
“如玉,你的話是不是太多了點?”飄姨拉下了臉,同時也忘了今晚讓莊書蘭來這裡的目的是什麼了,板著聲,“蘭兒,這七大街八大巷的流言飛語是怎麼回事?”
“嗯,就是那麼回事唄!”莊書蘭依舊是一臉無所謂,甚至開始調笑起飄姨來,“姨,你可是當老鴇的,這市井裡的流言有幾句是真幾句是假,您還分不清嗎?”
微微一陣沉默,飄姨輕嘆了口氣:“……我只是擔心你……唉,你娘死得早,你又常在醉春宛走動,我怕你哪天真誤入歧途了。”
莊書蘭也沉默了,知道飄姨的心思,也感激她對自己的關心,想要解釋這件事情,可話到嘴邊卻說不出口了——不想讓飄姨知道自己這樣做的真實目的。“姨,您別擔心我。我在做什麼事,我知道。”
“知道?那你知道不知道,你這一生的名聲就這麼毀了,這麼下去,誰還敢娶你?”飄姨說出了心中最為擔心的話。
就是為了讓別人不敢娶自己啊!莊書蘭若有所思地點點頭:“唔……如果真是這樣,那就是說,我不用喝那什麼交杯酒了,更不會因喝酒出疹子了!”
“你……”
“飄姨,蘭兒好不容易來這裡,您就別生氣啦!兒女自有兒女福!您瞧像我這樣的人,不也找到了一個好歸宿嗎?”花如玉見飄姨對莊書蘭避重就輕的話生氣,趕緊出聲,做著和事老。
莊書蘭向花如玉感激一笑,又不自覺地看了旁邊一直沉默的幻柏,再將視線重新調回到花如玉的身上:“花姐姐,你已經贖身了嗎?”如果是在以前,只要醉春宛的姑娘不想做這行,想從良了,只要跟飄姨說一聲就好,飄姨不會為難她們;但是現在,醉春宛已經籤給了冷爺,她們想要從這裡脫身,還有以前那麼容易嗎?
“沒有!冷爺不肯收贖金,因為我的賣身契上寫的是十五年。他說要我按著契約上所寫的做滿剩下的五年。”花如玉一臉鬱悶地回答。
十五年?嗯……好像花如玉來醉春宛也有十年了吧!也就是說,幻柏還得等五年才能真正攜她雙飛啊!“師傅,您能等如玉姐姐吧!”莊書蘭笑著問。
幻柏扭頭,與莊書蘭對視著,半晌才問:“蘭兒認為呢?”
“我?”莊書蘭先是一愣,這事跟她有什麼關係,她認為如何不如何又怎麼樣?可看著幻柏認真的眼神,莊書蘭只得尷尬地回答,“呵呵,要我說嘛,師傅就該等了。如玉姐姐追了你五年,現在你等她五年,唔……一人五年,很公平……很公平!”公平?有什麼公平的?一個人,就幾個五年可以等?莊書蘭心中暗罵著冷爺的不近人情。
“是嗎?”幻柏低吟一聲,又不再言語,也不再看莊書蘭一眼。頓時,整個氣場都陷入冰原。
莊書蘭不解幻柏為何有這麼一問,又漢有直問,只好用眼神尋問著花如玉和飄姨,可她們倆都搖著頭,以示不知。場面還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