捂著臉,不悅地瞪了司徒明銳一眼,才接著說:“哪能由著他們去?我的意思是說這事交給皇帝來主持,這主持二字不一定得讓皇帝親政後才能啊!你想啊,現在你把朝裡的官員換了,等到皇帝親政後,他肯定還要再換一次,如此一來,不少好官就要被換掉了。你說,對不對?”
司徒明銳心中猛一悸,差點就忘了這個,歷來皇帝都喜歡用自己親手提拔的人,如果現在由自己一手換了朝中官員,到皇帝親政時,他肯定會認為那朝中官員是自己的心腹,肯定又是要大換血的!
還好莊書蘭提醒了他,現在自己算是一手遮天,而自來帝王心難猜,何況那司徒靖陽小子並不是吃素長大的,自小在爭鬥的皇宮夾縫中求生存,沒一定的心計跟膽識就不會有今天了。所以,就算自己無心於帝位,然屆時皇帝起了疑心,那可就麻煩了。
所以,這事不能隨意,還得從長計議……“那蘭兒說該怎麼著比較好呢?”司徒明銳把玩著莊書蘭的髮絲問,莊書蘭沒有立即回答,反而是往司徒明銳的懷裡拱了拱,找了個舒服的位置靠著閉目養神,半晌才說:“我倒是認為今日讓皇帝批奏摺的事是誤打誤撞倒成了好事了,雖然皇帝年紀小,但我瞧著還挺有主見的,或許不必等到十五歲就可以親政了。讓他學著看摺子,再從旁提點他,讓他自己意識到朝臣們該換血了,那麼接下來的事就好辦多了。”
讓皇帝自己來做,而他這個攝政王退為輔政王,這個法子很好,至少好歹是皇帝自己提拔出來的人,是好是壞他自有分量,若不行時再從旁協助,換句話來說就是與他食物不如教他如何捕食!
“好是好,只不過,這事兒蘭兒可得扮黑臉了!”司徒明銳笑著說,要讓皇帝發現這些事,不能一蹴而就得慢慢而來啊!
“沒關係!反正我也沒打算扮紅臉!”莊書蘭無所謂地聳聳肩,今日在答應司徒靖陽的要求時就想好了怎麼‘折磨’這位小皇帝了,“吃得苦中苦,方為人上人。何況他要在萬萬人之上,讓他在我這裡吃點小苦頭不為過!
只不過,我討厭天天圍著這些事打轉,你什麼時候讓那皇帝把我這太傅之職撒了吧!”
“先帝親封的太傅他可不能隨意說撒就撒!”司徒明銳無奈地說,打破莊書蘭的期望。
“可惡!”莊書蘭蹙眉暗罵,早知道就不該心軟答應司徒炵的,現在這個官職算是把她圍住了。
司徒明銳也知道莊書蘭不喜歡官場中人,也不想勉強她,只是這事確實有些難辦,但也不是沒有辦法。“蘭兒,其實辦法還是有一個……”司徒明銳笑著說。
“什麼辦法?”莊書蘭一聽來了勁,立即翻身坐好,與司徒明銳正視,可他嘴角的笑容太詭異,總上莊書蘭認為他的法子不會是什麼好點子。
司徒明銳勾勾手指示意莊書蘭靠近,莊書蘭微猶豫,但還是湊上了耳朵,只聽得耳邊傳來暖暖的低語:“如果我們有了孩子,我可以強勢要求皇帝讓你休假一年,一年後再懷,又可以再體假一年,如此下去,你就不用上朝了,每個月坐著領薪奉就好。”
莊書蘭的臉頓時黑了下來,他當自己是什麼,老母豬嗎?一年懷一胎,如此下去,只怕不只是要組成一隻足球隊了!“司徒明銳!”莊書蘭推開司徒明銳,眉稍帶怒地說,“今晚你去睡書房!”
“蘭兒,這話可不能亂說喔!”司徒明銳眼角帶笑地嘆息著,好似很深沉一般,“我記得某人現在好像是沒人陪睡就睡不踏實了……”
“誰說的?!”莊書蘭倔著臉,打死也不承認現在她有了個不好的習慣,用一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