候孃親都會給我講的。”當然,這裡的孃親指的不是紅綢。
“那蘭兒想聽什麼?”
莊書蘭沉默一會兒說:“如果太妃願意,可以跟我講講當初您是如何與皇上相遇的嗎?”莊書蘭敢肯定,此時的青竹腦子裡想的肯定是當年與司徒炵的事,而在這個時候,莊書蘭覺得太妃應該多說話,她得把她腦子裡想的東西說出來,否則她會憋得難受進而做出一些意想不到的事。
“當年的事?”太妃輕輕地喃呢著,目光再次幽遠起來,“當年的皇上很好看,很優雅,用風月小說的裡話來講就是翩翩濁世佳公手了。當年我在斐亞的海岸邊救了因海船事故而落海受傷的他,然後就開始了這一世的糾纏不清。還記得當年我被人害得流落邊海之地,當時心緒正是低落之時,救起他後的第一天就沒給過他好臉色,他不僅不因我的壞脾氣而生氣,反而時時逗我開心,我趕他走,他說他無家可歸,像個痞子一樣纏著我,一副吃定我的模樣。
事實上,我也被他吃定了,心甘情願地拋鄉棄國跟著他來到了大東皇朝。到了這裡,我才知逍他不是個普通的商人,他原來是當朝的太子,而且已經娶了太子妃了。
當時,我很生氣,氣他沒有跟我說實話,於是趁他被先皇派去巡查時跑出了太子府,在這人生地不熟的國家裡四處遊蕩。也不知是命運捉弄人還是造化弄人,竟稀里糊途地被送到了宮裡,成了先帝親封的妃子。當時我清醒過來後,木已成舟,可我當時已經有了他的骨肉了!當時我好害怕好擔心好後悔,他不在京中,而京裡我沒有熟人,我不知道該怎麼辦,只好安安分分地當著妃子,承受著心裡的巨大折磨。
後來,我生下了銳兒,先帝大喜,以為是老來子,很疼愛。只是,我有苦說不出,那不是他的兒子而是他的孫子啊!我每日過得膽顫心驚,就怕這事被人知道了去。偏偏這個時候,不知先帝聽到了什麼風聲,說十九王爺未足月就生了下來,恐怕這其中有不可告人之事!
先帝先是置之不理,不想有一日,先帝一道旨把我打入了冷宮,然後嚴刑逼問我孩子是誰的。我受不了苦刑只好說了實話,把前後之事都詳細地告訴了先帝,先帝聽後很受打擊,至此以後,先帝把我丟在了冷宮與銳兒相依為命。
炵被先帝派出去,這一去就是幾年,等他回來時,我已經在冷宮了……”
說到這裡,太妃重重地嘆著氣,淚水順著臉頰滑落下來。莊書蘭伸手替她輕輕地拭著,邊拭邊說:“您不要傷心了,一切都已經過去了!”
“是啊!都過去了!”太妃自己伸手抹著臉上的淚水,“後來他成了帝王,我成了太妃。身份上的差距讓我們從此只能想望不能相守,但我也很滿足,一直認為這樣望著他過一生也足矣!可是……可是現在……”太妃說到這裡,忍不住痛哭出聲。
莊書蘭雙手抱著太妃,讓她的頭靠在自己的肩上,也讓她盡情地哭,唯有哭才能讓她的所有情緒得到宣洩。
……當淚水哭干時,人也倦了,心也倦了,於是煩惱、悲傷暫且都被擱置到了一邊,在哭泣中睡去。
當司徒明銳處理好那邊的事過來尋莊書蘭時,就見著兩個對他很重要的女人相擁而睡,而臉上的淚痕猶在。輕輕地嘆了口氣時,由窗望向天邊,東方已是一片魚白,新的一天已經來臨了,可是,有些人是再也不能看到這亙古不變的太陽了。
邪王的懶妃 第一百零二章
大東皇朝乾武二十三年,新帝司徒靖陽即位,改年號承清,乾武二十三年即為承清元年。尊順靜王為攝政王,奉順靜王妃莊書蘭及威國將軍夫人上官玥星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