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實在是老爺子為了逼他結婚,威逼利誘,裝可憐,無所不用。
“爺爺知道,你心裡一定有人!”老爺子說這話時,靳一城剛輸進電腦鎖屏的密碼,那串數字,他用了很多年,從來沒有想過要換,那是夏晚的生日。
“這麼難以啟齒,難道,你喜歡的是男人?”
靳一城額上青筋爆了一下,他知道老爺子是在故意激他,把手機從耳邊拉遠,“你說什麼——聽不見,我這兒訊號突然不好,先掛了!”
“一城……”電話結束通話,事實證明,有時候最幼稚的方法最實用。
靳一城鬆開領帶,慢條斯理點然一支菸,幾分慵懶不羈,目光落在窗外深邃悠遠,他記得,那個時候,她把他所有的密碼都換成了她的生日,她說,這樣他不管做什麼都不會忘記她了。她說,喜歡看他穿西裝,禁慾的模樣讓人分分鐘想推倒,她壞笑的眼睛,眼底的小狡黠,那樣明鮮生動。記憶是靈魂的劃痕,那些被人們聲稱最美好的時光其實是最痛苦的。
他不會允許再和夏晚有任何交集,所以永不錄用。
“永不錄用!”夏晚看到編輯給她反饋的終審結果剛喝的一口牛奶差點噴到電腦螢幕上。
“為什麼,我需要一個合理的理由!”
編輯看上去也不瞭解內情,回覆她,“上面給出這個結果我們也不知道原因,說是大老闆親自批的。”
靳一城!要不要做得這麼絕!憤然起身,沒有被人棒在手心的公主命就要有女王心,她倒要親自去問問他,打擊報復前女友有意思嗎!
再次殺到靳氏大廈,前臺告知靳一城不在公司,而且沒人知道他的行程。
夏晚下定決心要做的事是沒有做不成的,這是她的優點也是她的缺點,執著是致勝的魔杖卻也是一切痛苦的來源。
直接攔了計程車去靳家老宅,她就不信她見不到靳一城!
靳一城今天破天荒的參加了第二次同學聚會,第一次在萬達威斯汀,他最好的兄弟楊墨為他接風洗塵,他不好拒絕,只是不知道那天是誰邀請了夏晚,如果事先知道她會去,他不會出現在那裡。
這次是楊墨的私人生日會,雍容華貴的宮廷風格私人會所,紫檀木藏品隨處可見,楊墨喜歡熱鬧花團錦簇美女如雲,靳一城喜歡清靜,還真是說不清這兩人是怎麼成死黨的。
來的大多是學生時代的好友,氣氛隨意沒什麼約束顧忌,楊墨不知說了什麼段子引得美人香拳頻落嬌嗔萬千。靳一城只是安靜的在一旁坐著,雖喜清靜,並不排斥這種氛圍,點一隻煙,整個人都很放鬆,像橋下安靜的水,看繁華落盡,清冷卓然。
楊墨從花叢脫身,碰了碰他面前的酒杯,“一個人坐在這裡不無聊嗎!”在他身邊坐下。
“有你楊二少在怎麼會無聊!”
“拜託,不要總說這麼容易讓人誤會的話好嗎!我可沒辦法取悅你,本人健康青年一枚,性取向正常!”
靳一城不理他,喝了口酒,龍舌蘭入口微苦辛辣,含一片檸檬,回味甘甜。
楊墨往他身邊捱了挨,“老大,不要總是一副禁慾的模樣好不好,我都替你家老爺子擔心,你不會哪天看破紅塵吧!”
靳一城挑眸看他,“是不是很久沒跟你上博擊場切磋,皮癢了。”
楊墨跳離他一丈遠,“你的人生還真是無趣啊!”
靳一城淡笑起來,無趣嗎?梁文道說,禁慾是自殺的一種改頭換面的替代品。禁慾那種棄絕佔有,任其自來自去的態度反而是*的極度擴張,不佔有對方,卻試圖將對方一直默存心中,何苦?
何苦?他問自己,沒有答案。
桌上手機震動螢幕亮了,他執起看了眼是老宅的電話,眉心微蹙,接起,“錢叔,是不是爺爺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