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在乎:“到時候把它鋸掉就好了。”
我怒目:“都什麼時候了,你還有心情開玩笑!”
“不是玩笑,”銀正色道,“反正你也不會因為我少了條胳膊就不要我了吧?”
我一爪子撓在他頭上,又是生氣又是心疼。如果別人不理解他就算了,至少還有我,可是如果他連自己也自我的放棄的話,我還能說什麼?因為亂菊,感覺他已經開始有點破罐子破摔了。
“市丸銀,”我把他的頭掰正,“你還記得你答應過我什麼嗎?”
銀微微皺起眉。
我斬釘截鐵道:“你說過,你絕不會比我先死。現在,我通知你,我想永遠活下去——所以,請你也把你的人生態度端正了。”
“阿神……”他睜開眼睛,“你的記憶……”
我把注意力放在他的隔壁上,隨口答道:“剛才和日番谷少年對打的時候,有關戰鬥的記憶已經全部恢復了。看到亂菊的時候,以前的記憶也林林總總恢復了大半。剩下的,只是時間問題。”
銀微微翹起嘴角,沒有說話。
我頂著那隻凍胳膊左看右看上看下看,最後拍板:“喲西,既然這個是靈壓產物,說不定用我自己的靈壓可以把它化開。”
銀點點頭:“試試吧。”
“可能會有點痛。”
“沒關係,之後我會讓你更痛的哦……”
我臉一紅,狠狠一拳揍上他的肚子:“……老流氓。”
“嗯,只流氓你一個的。”
我決定不跟他貧嘴,專心注意力放出靈壓。那是我第一次注意到,自己的靈壓也可以那樣溫暖,就像太陽的碎片,帶著清新的氣味,卻並不灼熱。那種並不高的溫度,在一點一點融化著堅不可摧的冰塊,眼淚一樣的融水,一滴接一滴相繼落在地面上。
融化的速度並不快,可是非常穩定,唯一的缺點是太浪費靈壓了。
不過融化掉一隻手臂的冰塊,銀和我的臉上都有些憔悴。
“還是去四番隊看看吧,”我頂著那隻被凍成醬紫色的胳膊,異常心疼,“哪天一定要把日番谷那個壞小孩的牙膏統統換成芥末。”
銀把我拉到他懷裡:“不用,你把它貼在胸部的話,一定一會兒就好了哦……”
我揮著手臂,張牙舞爪。
吵鬧了一會兒,銀才用著感慨的語氣淡淡道:“更何況,我最近會很忙。”
……
銀一大早就出去散步了,括號沒有帶上我括號完畢。
我把手裡的湯勺撇彎了,三番隊的食堂大叔們,紛紛避開老遠。吃完早飯後,閒著無聊,在榻榻米上打了一個又一個滾後,我從衣架上拿起隊長羽織,也決定出去散步。
走在靜靈廷著名的商業區上,雖然旅禍仍在竄逃,但是這並不影響這裡的熱鬧。來這裡買東西的死神,多數都不是上位者,這次的事態再嚴峻,也無法影響他們的正常活動。更何況,這裡是被重點保護的地段,旅禍再蠢也不會貿然而來。更何況,據說大部分旅禍已經被捕,剩下的只是個別頑固分子。
商業區裡有一家肉包非常好吃,但是它有一個致命的缺點——非常貴。
我指著肉包說:“來十個肉包,多少錢?”
“七百五十塊。”
我指了指旁邊的饅頭:“那十個饅頭呢?”
“七百塊。”
我一邊從錢包裡掏出一個硬幣丟擲,一邊拿起老闆裝好的包子。
包子鋪老闆連忙攔住我:“小姐,這隻有五十塊。”
“對啊,”我舉起裝著包子的紙包,“這裡面只有肉哦,皮都還給你了,不要大意的拿去做饅頭吧!”
“……”
用牙籤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