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會走,蘇萍這麼著急跑出來,不就是擔心他們會在王老面前說些什麼不該說的,讓她沒了最後的救命稻草嗎?她會這麼好心給她一條康莊大路?
簡安嘖了一聲,故作沉思的對容晏說:“按理說剛失去孩子的人都心痛難抑,做什麼都沒心情的,可蘇小姐倒是好興致,出來之前還不忘換身衣服。”
蘇萍剛失去孩子,褲子上定然有血,可再看她身上穿著的,可不是乾乾淨淨的嘛,雖然是病號服,可總歸是換了,這哪是剛滑胎的女人該有的姿態,要不是處境不允許,沒準她恨不得化個妝再出來呢。
簡安貌似無意,可說出來的話卻正好入了王老的耳,王老看向蘇萍,眸中都是不滿和輕視。
蘇萍咬唇,故作委屈的樣子:“我是怕自己一身血嚇到我的父母,我已經不孝了,總不能讓他們擔心。”
蘇母抱著她痛哭流涕:“我的萍兒啊,媽媽對不起你,媽媽沒有好好保護你。”
“媽。”母女倆抱作一團,哭的那叫一個悲慘絕望,只是戲恰當最好,過了就顯得太假,這種程度的騙騙別人還行,這裡一個個都是些老狐狸,哪能看不出來。
簡安的不屑全數落入蘇萍的眸中,她暗自咬牙,決定先發制人:“簡安,我承認是我對不起你,我甘願受罰,可我的孩子是無辜的,這是立凱的孩子啊,他已經死了,現在你連他的孩子都不放過,你怎麼這麼狠心啊。”
王老聽了這話,心中動容,視線直直看向簡安,眼底的憤怒和不滿都毫無掩飾。
有句話叫做活著的人永遠比不過死去的人,簡安覺得這話有理,王老對王立凱這個名字,總歸是非常敏感,畢竟是血緣之親,這點簡安也能理解。
王老就那麼一個兒子,偏偏兒子是個扶不起來的阿斗,整天就知道泡妞喝酒,一年到頭家也不回,好在家裡有兩個孫子出出進進,總算給家裡添了些人氣,王元凱小時候,王老還在公司坐鎮,自然是沒空陪他逗他,到了王立凱出生之後,雖然他還是在公司,但公司已經非常穩定,且兒子也在公司幫忙,他時間充裕,經常逗逗小孫子,所以說起來,他和王立凱的感情要稍微好些,至於王元凱,他是原配所生,又是長子,雖喜歡胡鬧卻非常聰明,且他總覺得虧欠了他,自然是順著他一些。
王立凱死了,他最為心痛,可有什麼辦法,那孩子自己不爭氣啊,知道蘇萍懷孕了,且是立凱的孩子,他什麼都來不及細想,就想要那個孩子,可終究這成了一場空,而這件事情的罪魁禍首就是簡安,若說王老對簡安一點怨都沒有,那也是假話。
蘇萍的話字字珠璣,好像她肚子的孩子是簡安親手給弄掉的似得,簡安何其無辜,她這段時間,可真是什麼都沒做啊。
容晏抿了抿唇,原本想說什麼,卻被簡安制止,對於蘇萍的質問,簡安完全像個沒事人似得,反正她沒做虧心事,不怕鬼敲門。
“蘇萍,你還真是不見棺材不掉淚,其他的我隨你怎麼說,我就是比較好奇,如今你孩子沒了,還怎麼保外就醫?”
簡安一下子說中了蘇萍的軟肋,她雙腿一軟,險些栽倒在地,緊張道:“是,我孩子是沒了,可我的孩子是怎麼沒的你們心知肚明,這件事情我不會就這麼算了。”
蘇萍對自己的身體太瞭解了,雖然她自己也知道這孩子要保全是很困難,但是在醫院這段日子,她能感覺到一開始胎像穩定,後來才開始時常陣痛,這其中定有貓膩。
簡安笑了笑:“蘇萍,你確定要追查到底?”
“當然,我在醫院好好的,怎麼會因為容先生的幾句話而滑胎,況且容先生也沒說多重的話,最多就是受你挑唆來威脅我幾句,我懷疑是簡安你早就在我的吊瓶裡做了手腳,導致我滑胎。”
眾人聽了這話,立即看向簡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