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來廚房和柴房都不止一個才對。”
袁熙聞言點了點頭“細微末節的東西,我確實不曾在意,你若是好奇便四處去看看。”
洛真微微點了下頭,心下卻黯然些許。似乎感覺到新婚夜把自己關進柴房一事與吳琦嵐脫不了關係,但是卻抓不到她任何把柄。
不急,我們來日方長。
吳琦嵐心下也暗自猜度著洛真,她一來便試探自己,說話間方寸不亂,也不是個容易對付的人。
又閒話敘了一會,洛真便因為大姨媽而覺得疲憊,只剛露出倦姿,袁熙便開口道“該是吃飯的時候了,我與洛兒先回去,你們以後再走動也不遲。”
吳琦嵐連忙塞了個香囊到袁熙懷裡,面色自然道“聽聞妹妹好詩書古琴,想必女紅不甚熟練。這香囊你且拿著,安神之用。”
袁熙手握著香囊,有些尷尬的看向洛真,似乎是在徵求她的意見。
洛真莞爾一笑“姐姐心靈手巧,以後這活計確實要拜託姐姐了。”話說及此,袁熙便放心的拿著了,卻沒立刻系在腰間,只掌心裡握著。
待洛真和袁熙出了凌波院不過幾步,那叫罵聲便再次響了起來,不知是哪個倒黴的丫鬟。
袁熙狠狠的捏著香囊“果然剛才那副純良的模樣是裝的,我不想要她日後尋你麻煩才對她有些好臉色,你莫在意,這香囊我現在就扔了去。”
洛真忙按住袁熙的手“若是姐姐不見了這香囊,該更是疑心我挑撥離間了,乾脆這香囊我幫你收著吧,算是為了後院的安寧。”
袁熙撲哧一聲笑了出來“不過一個香囊,你是否想的太多了?”只是說著說著,袁熙便黯淡了神色,牽起了洛真的手,輕聲道“自從文燃出事後,你就變了,走一步看三步,小心翼翼的……”
洛真低眉不語,忽聽他繼續說著“在我身邊,你是否可以繼續天真爛漫?”
洛真緊緊的握住了袁熙的手,當做給了他一個肯定的答案。可是心裡卻苦笑著,女人間的戰爭,哪是男人可以插手的?若你真想看到我天真無邪,除非帶我隱居山野,一世無虞。
而那,又怎麼可能呢?
這可是東漢末年,而袁熙註定是驚才絕豔之輩。
回了疏桐院,早有侍衛在等袁熙,說是袁紹找他商議派兵及駐守一事。袁熙看著彩兒扶著洛真進了屋,才跟那侍衛走了。
洛真躺在床上,靜靜地盯著床幃,手邊的香囊散發著的幽香讓她覺得身心舒爽,便隨手丟到床邊。想來吳琦嵐確實費了不少心思在上面,想要抓住每一個機會討好袁熙,甚至面對自己時也隱藏了暴戾的性子。
明明對自己該是恨之入骨才對。
洛真噗嗤一聲笑了,想起了現代很非主流的一句話,我喜歡你看我不爽,又幹不掉我的樣子。如今看來,這句話形容吳琦嵐也頗為貼切。
彩兒端了碗藥來,聽到洛真的笑聲,不禁問道“小小姐,你在笑什麼呢?我看那位夫人可沒有善意,我們該小心提防才是。”
洛真輕抿了口藥汁,嘆一句“人不犯我,我不犯人罷了。這下馬威我接了,初來乍到,我們也沒什麼勢力,不好與她對,且安寧度日。只是……”
“只是什麼?”彩兒手裡拿著杯盞,盛著精糖,端到洛真身前。
洛真淡然“只是不要欺人太甚,世間事,轉瞬即變,得意之人下一秒或許就會流淚。”
彩兒聽得半知半解,卻也知道洛真的手腕,甄府不就被她整治地乾淨徹底?待洛真喝了藥,便與朝露一起撤了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