了難,麾下並無良計,人人居而自危。袁尚和袁譚卻更是不合時宜的鬧起了爭端,氣的袁紹下令讓他們撤回了鄴城,又一紙書令讓袁熙趕往幽州,代替袁譚袁尚二人領軍之位。
彼時鄴城袁府裡也平靜了許多日,自從木槿花俏二人**而死,洛真還真就安心‘養胎’,各種補品牟足了勁吃,倒真的越發圓潤起來,仔細看似乎還有了重下巴。
平日裡除了教秋月冰凝,再與蘇冬雪一起練練字,便是去拉著夏侯嫻和江舟曉說話。幾番日月下來,都快把那些浸著血的記憶淡忘了,偶爾想起卻仍是沒有頭緒,十字也寫了不知道幾篇。
袁熙收拾行李去往幽州,洛真也便跟劉氏商量著想要回孃家待些時日。
肚子還沒有現形,洛真只好悄悄縫了層薄面在衣裳腹部,看起來便有了幾分‘孕味’。袁熙自然是同意的,他也惦記著那不知何處存在著的敵人,待他走了,更是危險。莫不如讓洛真回了無極縣甄府裡,最好多待些時日。
劉氏也不好說什麼,囑咐了幾句注意安全,便放她們回去了。
最開心的莫過於朝露,她也得了洛真允許隨行,倒像是出遊一般。暮辛不知道哪裡聽得了訊息,趕到疏桐院裡來,給朝露塞了些銀兩和衣裳,目光切切,如同朝露被吳琦嵐打的遍體鱗傷那天,她眼睛裡的炙熱。
朝露說過,她與暮辛一同進府,分在了吳琦嵐的院裡。吳琦嵐性格乖戾,她們沒少受了毒打。唯有暮辛能將吳琦嵐服侍的服服帖帖,這才護得她時日安寧。
瞧著院門口那一雙形似姐妹的人影,洛真有些恍惚感。自從自己懷孕,倒沒見她有什麼動作,難道真的被袁熙嚇到了?還是另有圖謀?
袁熙輕輕從洛真身後將她繞在懷裡,伏在她耳邊問一句“你可怪我?此次大哥三弟鬧了矛盾惹怒了父親,我已經推脫不掉了。
洛真搖了搖頭,淡淡笑道“注意安全便是,戰場上的事我沒辦法幫你,但你要多聽田大人的意見,他雖然性格耿直,剛而犯上。卻是個有著深謀遠略的忠義志士。”
洛真低了眼眸又說道“至於你要休了姐姐一事,還是作罷吧,且不論田大人是否會就此與你生了嫌隙,單面對姐姐誒和她那個未出世的孩子,我便是愧疚的。”
袁熙緊了緊手臂,冷聲道“旁的我都可以允你,但吳琦嵐,我是非得休了不可。”
洛真不知道吳琦嵐給袁熙下藥一事,自然不知道袁熙的厭惡之意自何而起,只得緘口不言,心裡卻想著,待大勝歸來,田豐作為有功之士,你如何能開的了這個口?
府裡各院都依次來探望了洛真,袁熙起初也跟著應付,後來被女兒家談論的事磨得煩了,便乾脆跑到軍營去與將士們告別。
袁熙前腳剛走,夏侯嫻便到了。
府裡眾人裡,洛真是最不懂夏侯嫻的。若說江舟曉是因為自己救了她而感恩,郭宜安是牆頭草雖風勢倒,逢螢是對自己有所求,蘇冬雪是以字結交。
那麼夏侯嫻卻是自己送上門來的,在吳琦嵐為難自己的時候,不顧身份挺身而出。事後自己遭了刁難而默默忍下,並未向自己要求什麼,反而總能察覺到風吹草動,第一時間通知洛真,比如江舟曉要私奔那晚。
洛真本是對夏侯嫻有著防備的,可過了這許久,便也知道夏侯嫻雖然冷淡,卻對她並無害心。至於她為什麼要拼命幫她,洛真自己也不明白。
夏侯嫻翩然行禮,眼中平靜無瀾“聽聞夫人要回無極探親,特來恭送。”
洛真拉著夏侯嫻的手道“無極與許昌方向一樣,莫不是讓你也想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