的平靜,這才容得洛真安穩度日。
朝露沒說,是怕洛真心思沉重,胡亂猜忌,又不願承受卞氏恩惠。洛真也不問,是信奉無為而治,順其自然的天道。
穿越來亂世,本就是一場戲,奈何自己過於認真了些,如今洛真倒是想跳出這個命運輪迴,卻也無能為力,只能等著。這場盛大繁華的戲落幕。
張仲景很想要開口勸慰洛真保重身子,卻見洛真早已把心房裹得嚴實,哪容得半點陽光雨露。若非她自己想的透徹,怕是別人半分忙也幫不上。欣慰的是,即使她折磨自己,對待腹中的孩子仍是盡職盡責。
“北方大局既定,我也便可以放下心來琢磨古籍,將傷寒雜病統一歸攏,作出一本總論來。”
張仲景捋了捋鬍鬚,眼中淡然,似乎對於這亂世裡謀求來的安穩十分滿意。世人皆苦,他想多做些事,能夠造福萬代。
洛真自是清楚,張仲景的傷寒雜病論是中國傳統醫學著作之一,歷代醫家對之推崇備至,讚譽有加,至今是中國中醫院校開設的主要基礎課程之一,中醫學習的源泉。甚至在2003年的*期間,此書中的某些症狀與應對之法在最初也起到一定功效。
洛真早在知道*是張仲景的時候,便已然欽佩至極。“先生心有大愛,定會心想事成。”
張仲景輕輕一笑,就此便告辭了。此去許都,用盡餘生心血著作一部書,流芳千古,不染凡塵。
另一邊,秦朗收拾了行裝,不過在曹府逗留幾日,便再度雲遊四方。杜夫人心情低落了幾日也便看開了,安靜的過起自己的日子,消停極了。
倒是曹植一反常態的自那日醉酒之後,整日出入于軍營,言談之間也志在家國天下。卞氏心裡疑慮著,卻又不敢打擾,生怕自己一問,曹植又變回了以往那般沒出息的樣子。
落英榭處在亭臺之中,冬暖夏涼,亦是個僻靜的好去處。曹植亦偏愛此處,央求著卞氏分了此處給他,日夜賞風伴月,吟詩作對,樂得快活。如今卻是捧著兵書認真仔細的讀著,連卞氏湊近了都未察覺。
“卞夫人。”
一眾丫鬟盈盈行禮,曹植這才抬頭,露出一雙疲憊的眼來。“母親來了,孩兒未曾遠迎,望母親恕罪。”
卞氏微微愣神,笑一句“植兒長大了,說的話竟然七八分像是你哥哥的口吻。”
屏退了兩旁的丫鬟,曹植與卞氏對坐說話。卞氏隨手拿起曹植書桌上的書卷,半是欣喜的說道“你什麼時候看起了?我倒是記得你向來厭煩這些。”
曹植輕輕嘆息,揚唇一笑“想證明給某個人看,我曹植不輸給任何人。”
卞氏一愣,似笑非笑,明眸中全是試探的笑意。“植兒有喜歡的女子了?是哪家的?可許了人家?”
曹植苦笑著搖了搖頭,話語決裂“一片痴心輕辜負,如今我倒是想要站的更高一些,讓她仰視於我。”
卞氏知道曹植既然不願意說,再問也不會有什麼結果。如今他有了進取心,自己已經很是欣慰。笑問道“植兒想要站的多高?”
曹植卻是迅速反問道“母親希望兒子站得多高?”
這話反應的太快倒是讓卞氏一下子愣住了,卞氏心中陷入了沉思。當初寄希望與曹丕曹植二子身上,可惜曹植似乎覺醒的晚了些,如今曹丕已然大勢所趨,曹植若是再想要衡中插手,奪取什麼,勢必要引得兄弟相殘。
思及此,卞氏不禁苦笑道“植兒聰慧,若是想站得多高都可以實現,只是如今你的長兄桓兒,成家立業,首屈一指。你若是有什麼妄為,可要先仔細琢磨如何過得了他那一關。”
他們兄弟感情很好,當然是建立在兩人並無禮儀相爭的前提下。卞氏也不知道此時搬出曹丕來,是否能說服曹植,讓他不要去試圖爭奪不輸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