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姐帶你去洗溫泉,那裡的水滑滑的,洗完澡可舒服了,你不想變得更漂亮一點麼?”
高山羊子執拗的搖搖頭,溫熱的呼吸吹拂的希帕蒂亞耳朵眼癢癢的,既然小姑娘喜歡去看書院,那就一起去看看也好,這樣的美人兒,誰會拒絕呢。
書院的弟子們只能眼睜睜的看著希帕蒂亞老師把歌姬群裡最美麗的一個帶走,從背影看,一個青衫飄飄風流瀟灑,一個曲線玲瓏婉轉可人,正該是良配,不知情者羨之慕之,知情者捶胸頓足痛不欲生。
元嘉自然不在這些人裡面,剛剛撐了半個時辰的竹筏,有五十文錢進賬,現在要換回自己的青衫,準備回到書院去上課,每日午時他都會來到東羊河邊撐竹筏,筏子是黃鼠家的,只要借過來就好,對於這種事,黃鼠家從不小氣。
“你是堂堂的書院學子,不該這樣輕賤自己的。”一個熟悉的聲音傳了過來,元嘉回過頭卻發現是小元寶,高興地拉著她的手說:“你今天怎麼來了,燕來樓的窈娘怎麼會准許你來書院?”
小元寶鬆開手,流著淚說:“我在燕來樓賺錢就足夠了,你不好好讀書,為何要做這些賤役,我還不夠下賤,你非要把自己也弄成這樣。
你和他人不同,求學不易,為什麼不上進,為了幾文銅錢,就給人家撐船,剛才看到你接過人家的賞錢,我恨不得投河去死。“元嘉莫名其妙的撓撓頭對小元寶說:“撐船怎麼就下賤了,我這是利用午時的時間做社會實踐,書院裡很平常啊,你看看現在接替我撐船的叫沈功海,他老子可是刺史,他不一樣需要穿著麻衣撐船,你不明白,這也是課業,先生說這樣的課業比學堂裡的課業還要重要幾分,期末的時候是要評分的,如果不及格,就拿不到書院的畢業證明,也就出不了師。“小元寶臉上的疑惑只停留了片刻,馬上又佈滿了陰雲,顫聲說:“你做賤役也罷,現在還懂得撒謊了,誰家的學堂會這樣,我賣身進了青樓,就是希望你能有出息,我就是死了也心甘,知不知道,我得知你考進了書院,有多開心,明知道你將來不會娶我,我還是為你開心,只要你能出人頭地,我就是死了也對得起爹孃。“看著淚如雨下的小元寶,元嘉苦笑著不知道怎麼解釋,小元寶是他的童養媳,自小就被爹孃當閨女一樣的養著,指望有一天元嘉大了,兩個人能成親,結果,老人沒等到那一天雙雙亡故,當時元嘉還在私塾求學,學業優良,先生說他將來一定會出人頭地,可是家裡已經沒辦法支撐元嘉繼續求學,小元寶狠下心把自己賣進了燕來樓,籌足了錢財給老人辦了喪事,又出錢供元嘉繼續求學,面對這樣一個亦母亦妻的童養媳,元嘉心裡想的就是早日把她接出苦海。
元嘉忽然看到了書院的大門,靈機一動就對哭的快要暈倒的小元寶說:“正好,你也沒來過書院,我帶你進去看看,書院裡很是神奇,有好大的龍頭,有大魚骨頭,還有數不盡的蝴蝶,你再去先生那裡去問問我這麼做下賤不下賤不就知道了,機會難得,這就走。“小元寶見元嘉似乎不像是在騙自己,跟在他身後就往書院走去,元嘉很自覺地沒帶她走大門,他自己還沒本事走出來。
到了側門,小元寶無論如何也不肯進去,她看到書院裡全是抱著書本匆匆忙忙的學子,還有長鬚飄飄的先生,那裡面有好多的漂亮房子,高大的白色房子給了她極大地壓力,雖然自己的衣服很漂亮,她卻能感受到書院的那種無形的威壓,好像要把她生生的碾碎。
早就和書院的其他油皮一樣,元嘉已經被書院薰陶的臉皮奇厚無比,千百人面前朗誦自己的歪詩都不再話下,扛著一個女人進入書院當然算不得事情。
小元寶這時候才發現自己剛才沒自殺是一件多麼愚蠢的事情,元嘉得意洋洋的扛著她進了書院,看到別人疑問,還笑嘻嘻的說這是自己的媳婦,不敢進門,被他扛進來了,贏得眾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