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位大祭司端坐在祭壇正中央,雙眼緊閉,神色安詳,卻是早已沒有了生機。 田婉清獨自一人走到大祭司的身前, 撲通一聲,跪了下來。 她鄭重的朝大祭司拜了三拜,隨即背對著餘富貴和李瑤迦二人,淡淡說道:“你們一定很奇怪,為什麼這裡的場景會和蠻王寑殿下的祭壇一模一樣?” 餘富貴和李瑤迦互看對方一眼,均是預設。 “這裡是姥姥在機緣巧合下開闢的一個獨立世界之外的孤島空間,而蠻王寑殿下的祭壇是歷屆蠻王修煉的地方,這裡便是由此仿造而來。” 聽到此處,於富貴暗暗心驚:孤島空間可不得了,如果我打架的時候打不過別人,躲進這孤島空間,那豈不是立於不敗之地?! 想必田婉清口中的姥姥,便是上代蠻王。 能夠開闢出獨立於世的單獨空間,想來也是一位了不起的人物。 只可惜再如何了得的人物,終究是逃不過這個世界二百歲的界限。 餘富貴不由得感慨了起來, 不管是出生於富貴之家,還是出生於貧窮人家,抑或是修仙大佬。 在死亡面前,都是眾生平等。 他突然有些理解,為何道門要弒仙了… 且不說飛昇會帶走這個世界的靈氣。長生不死,本就是藐視世界的規則,真正讓眾生不再平等。 餘富貴還在神遊天外,田婉君仍繼續開口道:“姥姥有話對你們說,請各自滴一滴鮮血,解開封印。” 田婉清說完,便不知從哪變出一個陶碗出來,直勾勾的看著李瑤迦和餘富貴。 餘富貴小心翼翼地吞了一口唾沫,睜大雙眼,驚恐的看著田婉晴,說道:“姥姥早已沒有了生機,如何開口說話?” 餘富貴主要是對田婉清這丫頭不放心,怕這又是啥陷阱… 不待田婉清回覆,李瑤迦便牽著餘富貴的手,向著大祭司走去。 她邊走邊安慰餘富貴說道:“這是我蠻族獨有的遺囑方式,我們三人之血是鑰匙。只有我們三人之血同時入蠱,才能開啟大祭司的遺囑。你跟著我做就明白了。” 說完,便輕起朱唇,潔白皓齒咬破手指,將血液滴入陶碗之中。 餘富貴不爭氣的偷偷瞄了一眼已無生機的大祭司,全身不由得汗毛豎立,只覺得空間內涼風嗖嗖… 但,既然兩位美人都不害怕,作為這個空間內唯一的男人,自然是不能露怯的。 於是他狠心一咬牙,有樣學樣的咬破手指,將自己的鮮血滴入陶碗之中。 田婉清將陶碗收了回來,雙手將陶碗平端在胸前,口中默默思念蠻族咒語, 不多久,獨立空間內的靈氣開始躁動起來?! 靈氣帶著一股涼嗖嗖的陰風,開始圍著陶碗快速旋轉!! 待得眾人衣襟飄動時,田婉清伸出右手,將食指伸入陶碗之中,攪動了起來。 一股幽暗的紅色熒光,攜帶著血腥的氣味,從陶碗之中迸發而出。 田婉清彎腿蹲下將陶碗放在地上,然後站起身來,幽暗的紅色熒光瞬間匯聚在田婉清右手食指指尖。 田婉清口中咒語語速不斷加快,閃著幽暗的紅色熒光的右手食指,慢慢向大祭司的額頭摁去!! 當右手食指點在大祭司的額頭上時,紅色熒光順著食指飛速融入大祭司額頭之中! 此時,獨立空間內一片寂靜。一男二女均將眼神矚目在大祭司慘白的臉上。 在餘富貴驚恐的眼神和極速噗通的心跳聲中, 早已死去,不知多久的大祭司,緩緩地睜開了眼睛。 那黑色幽暗的眼珠開始慢慢轉動,先是看向田婉清,隨後又看向李瑤迦,最終在餘富貴的臉上停了下來。 大祭司緩緩站起身來,動作僵硬無比,時不時有骨頭與骨頭摩擦的刺耳聲從她身體裡傳出。 直到大祭司站直了身子,她才直勾勾的看著餘富貴,緩緩開口道:“蘇長青,我們又見面了。” 格老子的,這玩意兒太嚇人了!! 此時的餘富貴,早已被眼前的情景嚇得原地飛昇了,哪還有以往仙風道骨的半分模樣! 能不原地飛昇嗎?一個沒有生機的屍體對著你說話,換個人早他喵的嚇死了!! 大祭司沒有等待餘富貴的回覆, 竟然出人意料的牽起田婉清的手,來到了李瑤家的身前。 在李瑤迦冷漠且戒備的眼神中,大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