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櫻哥緊緊閉上眼睛,在他懷裡微微發抖,毫不掩飾自己的害怕和恐懼。她聽見張儀正的呼吸急促而紊亂在她耳邊響個不停,感覺到他潮溼微帶酒氣的氣息呼在她的頸邊,激得她慌亂不堪,酥癢難耐,他那麼用力地摟住她,緊到她幾乎筋骨寸斷,他的嘴唇有些涼,不,應該說是冰涼,他笨拙而放肆地吮吸她的嘴唇,全無溫柔可言,倒像是想吃人一般的兇殘。
許櫻哥突然間覺得很痛,發自心底的痛,痛到無法忍耐,她低聲哭了出來,眼淚頃刻間便流了滿臉,張儀正怔了一怔,鬆開她有些不耐煩又有些慌張地啞著嗓子道:“又怎麼了?”
許櫻哥將手摟住他的頸子,把臉埋入他懷裡大哭起來:“疼。我怕。”
張儀正不語亦不動,卻也沒有推開她,許櫻哥哭得聲嘶力竭,:“你對我不好,你既然不想娶我為什麼要娶我?你一直在為難我,又這麼粗魯,我……我不如一個人過一輩子還要好些呢……”她哭得一塌糊塗,憑什麼她的人生就是這樣的?憑什麼她就要忍受這種無休止的折騰?
許久,張儀正不情不願地摸了她的背幾下,嗓音格外嘶啞難聽:“不要哭了,不要哭了,不要哭了!”最後一聲彷彿是從胸膛深處吼出來的,帶著許多的不平和不甘,還有不耐煩,彷彿下一秒他便再也忍受不住要發作起來,可是他終究也沒有發作,也沒有把她從懷裡推出去。
哭夠了,便不哭,不需要哭,便不哭,那隻簪子用不上了,她的眼淚卻可能會再用。許櫻哥拉起張儀正的衣襟擦去眼淚,疲累地伏在他懷裡,一動也不想動,睡意竟然慢慢爬了上來。
紅燭上的火焰突然“突”地躥了一下,室內驟然明亮又黯了下去。一隻帶著細繭的大手試探地爬進了許櫻哥的衣襟裡,許櫻哥打了個寒顫,把眼睛睜開一條縫,從睫毛縫裡偷看張儀正,張儀正半垂著眼,睫毛蓋住了他的眼睛,她看不到他的眼神,卻清晰地看到他臉上帶著一種她所不明白的決然和慎重。她有些迷惑地看著他笨拙,卻很堅決地輕輕褪去她早就已經不整齊的紅羅輕衣,然後低頭吻在了她圓潤的肩頭上。細密綿長,滾燙刺灼,許櫻哥忍不住輕輕顫慄起來,抱著肩膀拼命往被窩裡縮。
張儀正唇邊突然露出一絲微笑,飛快將自己的衣服脫去扔在一旁,再伸手將許櫻哥從被窩裡挖了出來,不由分說便一口咬住了她的耳垂,啃噬揉捏到許櫻哥微微喘息只會顫抖不會掙扎,方輕輕握住了許櫻哥胸前的柔軟。一入手,便是**蝕骨,一入手,便是天地蒼茫,有一滴汗珠從他的額頭滾落,滴到許櫻哥散落的髮間,彷彿是一滴晶瑩的淚。張儀正低嘆了一聲,把許櫻哥整個而撈起壓入身下,恨不能將她碾碎吞入腹中。
許櫻哥沙啞著嗓子道:“你可要輕點,不然我會恨你。”
“我可真怕!你不是早就恨我了?”張儀正看也不看她,理所當然地扔了一句,眼睛盯著她晶瑩雪白的胸,將手順著她起伏的曲線探了下去,許櫻哥蜷縮成一團,睜大眼睛瞪著張儀正,全身熱到熟透。
張儀正抬頭看了她一眼,低頭吻住她的眼睛,手抓住她的雙腿緩慢而用力地開啟。伸頭一刀,縮頭一刀,許櫻哥吸了口氣,盡力放鬆自己,試著摟住張儀正的腰,兩個人沉默著,廝磨糾纏,戰慄酥麻,恐懼憂傷,瞻前顧後,從未有過的感受把她的心思攪成了亂麻。
一陣劇烈的疼痛疼得她猛地吸了一口涼氣,她兇狠地一口咬在張儀正的肩上,用盡全身力氣去掐他,要疼大家一起疼!張儀正“嘶”了一聲,豎起眉毛兇悍地瞪著許櫻哥,可看到許櫻哥滿是淚水的眼睛和委屈的神色,便又將眉毛慢慢放平下去輕輕嘆了口氣,停下來低頭啄了許櫻哥的嘴唇一下,想說什麼終究也不曾說出來。
風從窗外吹過,沙沙之聲不絕,又有雨點落下,淅淅瀝瀝。許櫻哥輕輕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