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這麼一說,餘碧紗也不好再起身,只好渾身緊繃的坐在椅上,心神不定的聽著他們的對話,心中納悶著,姊姊及一旁的兩個丫頭難道一點都不覺得姊夫的動作超出一般了嗎?為什麼她們都對他的舉動視而未見?
忽然,一直跟餘紫紗講話的胡敬山,將放在她肩上的手悄悄的滑到她背心,用指間輕輕畫著她的背。
她敏感的身軀泛起雞皮疙瘩,因為害怕讓人發現而流了一身冷汗。
她萬萬沒想到,他竟如此大膽、如此放肆,在這種場合還敢挑逗她!
「碧紗,妳怎麼了?這種天氣,妳額頭上怎麼還冒汗?」餘紫紗看到妹妹蒼白著臉,額上還冒著微微細汗,於是出口關心。
「我……嗯……」餘碧紗結巴著不知道該說什麼,緊張的絞緊手中捏著的手絹。
「會不會是著涼了?碧兒,入秋了,妳可得小心注意,別生病了。」胡敬山接過話,無視她的不自在,用手背探了探餘碧紗的額角。「還好,沒有發燒。」
餘碧紗心裡嘔著,氣他這個始作俑者竟然一副事不關己的風涼模樣,恨恨的一咬銀牙,硬將美麗自然的笑容抬上臉,安撫著急的姊姊。
「姊姊、姊夫,我沒事也沒病,待會兒我睡個回籠覺,補補精神就好了。」半轉過身,她對站在後方的胡敬山道,「姊夫,麻煩你出去看看馬車準備好了沒,可不能太晚出門,不然天黑了還到不了豫城可就不好了。」說著,她警告的瞪了他一眼。
「好,我這就出去催催。」胡敬山知道小美人是真的惱了,不再惹她,依言出了門去。
餘碧紗目送他的身影消失在門後,一回頭就看到姊姊似笑非笑的表情,心中不覺忐忑起來。
「姊姊,妳在看什麼?我有哪裡不對嗎?」她下意識的摸了摸頭髮及臉。
餘紫紗笑開了臉,安撫妹妹浮動的情緒。「妳沒有什麼不對,我只是高興今晚就能到豫城而已。」
餘碧紗總覺得姊姊的話中似乎隱合著什麼意喻,可是又抓不住她的意思。
觀察了會兒姊姊的模樣,餘碧紗還是看不出有什麼不同,於是又認為是自己多想了。
這個時候,門外傳來守院小廝的通報聲,「夫人,馬車準備好了,老爺要小的來請您。」
柳兒朝外應了聲,上前扶著餘紫紗起身。
「姊姊,把褂子套上。」餘碧紗將放在一旁的厚外褂給姊姊套上。「上了馬車才能脫下,知道嗎?」上了車就有熱炕,不用擔心姊姊會著涼。
「知道了!咱們走吧。」餘紫紗迫不及待的想要出發,讓柳兒扶著走出房門。
出了外院,走到了大門口,就看到胡敬山站在馬車前的身影。看樣子他是在交代車伕該注意的事。
聽到身後傳來腳步聲,他回過身來,伸手將餘紫紗扶上馬車。
「一切小心。」他對她叮嚀了句。
「我知道。妹妹就麻煩你多看照。」餘紫紗笑著對他點點頭,坐上舒服的炕,等柳兒上車。
聞言,餘碧紗心虛不已,轉過身將銀杏手上的隨身包袱接過來,遞給柳兒,「多留點心!」
她心裡不禁想,姊夫可照顧她了──都照顧到床上去了,還要怎麼多看照?
柳兒伸手接過包袱,應了聲,回身上了馬車。
車伕確定人都上車後,執起馬鞭,啪地一聲驅動馬車出發。
餘碧紗直到瞧不到馬車後才轉身準備進門,沒想到一轉身,整個人差點撞進胡敬山的懷抱裡。
「你離我這麼近幹嘛?」她用著細微的音量不善的質問。
看著生氣的餘碧紗,胡敬山心情甚好的用正常音量回答,「是妳自己要往我懷裡撞的,幹嘛生我的氣?」
餘碧紗緊張的看了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