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只以左手捏著法訣指揮青冥劍,和那白骨笛數次硬碰硬的情況下,一條左臂早已酥麻不堪,彷彿不是自己的。
胸口的熱血更是幾次湧上喉頭,卻又幾次被她嚥了回去。
但為了維護這一方百姓的平安,她絲毫也不敢後退,緊緊咬住那人的身形,不讓她有絲毫再吹笛子的機會。
那人似乎也沒料到雲蕾會如此難纏,緊皺著眉頭和她又鬥了數十招,百忙中她一瞥地上盲目轉圈的燈籠人,眼珠一轉,登時有了主意。
激鬥中,那人忽然一聲大喝,白骨笛銀光暴長,風車似旋轉,帶著獵獵風聲,直奔雲蕾而來。
雲蕾見其勢猛惡之極,不敢正面招架,只得後退兩步,以避其鋒芒。
通宵都在戰鬥
耳聽那人鴨子般哈哈大笑一聲,裙下一條白生生的小腿忽然暴長數丈,毒蛇般在人群裡一圈一轉,瞬間捲了一個人上來。
怪笑道:“接著!”朝雲蕾狠狠砸了過去。
雲蕾的青冥劍剛剛祭出,忽然眼前一花,就見一個人扎手舞腳橫飛過來。
她大吃一驚,左手顧不得再掐訣,順著飛來之人的來勢一轉,將那人接了個正著。
迅速一瞧,卻見那個人已經頸折骨碎,眼見是不能活了。
雲蕾心中大怒,尚沒來得及反應,就見那個怪物兩條腿拄地,其他四條腿全部飛撲出去,連連卷上人來,連珠炮一樣向雲蕾砸來。
雲蕾不忍見死不救,再也顧不得傷敵,只得棄了寶劍,素影紗狂舞,將那些兜頭砸來的人一一卷住,輕放地上。
那些人有的在被那怪‘腿’捲住時就已喪命,有的卻並沒有受傷,只嚇得哇哇怪叫,入耳驚心。
雲蕾好不容易將那些‘人彈’全部救下,再把眼看時,那怪早已不見了蹤影。
就在雲蕾一愣神的工夫,那怪異的笛聲又在遠處嗚嗚響起。
那些燈籠人又像重新接到攻擊指令一般,互相之間血海仇人般撕殺起來……
雲蕾只覺頭嗡地一聲,彷彿漲大了一圈!又要重新開始嗎?
她和那怪物惡鬥了半日,此時累得已是骨軟筋麻,四肢百胲似乎要散裂開來。
那怪物這樣和她反覆糾纏,實在令她頭疼不已。
她低頭看了看那些又在互相砍得頭破血流的人群。
閉了閉眼睛,深吸了一口氣,暗道:“為了這些無辜百姓,我索性豁出這條性命去罷!”
身形一起,就欲向笛聲傳來的方向追趕。忽聽笛聲猛地拔高,一縷細線般直衝天際,尖利如一根銀針,幾乎要刺破人的耳膜!
雲蕾情不自禁掩了耳朵,還未等她有別的反應,那些燈籠人忽然像被一陣颶風捲動,紛紛旋轉著飛上了半空,形成一個巨大肉球,轉眼間將雲蕾包裹在正中。
通宵都在戰鬥
這些人擠擠挨挨,也不知有幾千人,圍了個密不透風,將雲蕾上下左右的退路俱都封死。
雲蕾面色一變,她絕沒想到那怪居然會用這一招來阻斷她追趕的腳步。
不由又氣又怒。卻是毫無辦法。
眼見四周密密麻麻都是噴火的眼睛,漸漸逼近她的身前。
她只覺後背一陣陣發冷,她又不忍心傷害這些無辜的百姓。
只得解下素影紗,一陣旋風急舞,白光閃爍中,她已將全身上下護了個密不透風。
正在雙方僵持的當兒,忽聽“叮叮”幾聲,一縷琴聲飄渺傳來,這琴聲平平淡淡,似乎是有人在漫不經心的試音。
乍一聽來,毫無出奇之處。
卻在那漫天嘈雜的聲音中直透出來,清晰的彷彿就在耳邊。
雲蕾本被那尖利的笛聲吵得心煩意亂,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