熟了。我就出來沐浴了一下,換了一身衣服,本來想去看看他的。後來聽到師父你的笛聲,就忍不住跑上來啦。”
說到這裡,她目光閃閃,將夕迦法師上下打量了一番,忽然咯咯笑道:“師父,你什麼時候學會吹笛子的?我記得你那時可是連音譜也是認不全的,一心只撲在術數修法上,對音樂等等不相干的事情一率視同旁門左道,嗤之以鼻的。怎麼二百年沒見,你居然學會吹笛子了?而且還吹得這般出神入化,連我都迷住啦。”
她唧唧呱呱又笑又說,言語中好奇之意絲毫也不加掩飾。夕迦法師卻是淡淡一笑,道:“二百年足以改變好多東西,有些原本很喜歡的事情忽然不喜歡了,不喜歡的又忽然喜歡了,這些都不足為奇。”
軒轅水洛笑道;“可我總感覺這次回來,師父有些怪怪的。有些莫測高深,讓弟子猜不透啦。”
忽然她又像想起了什麼:“哦,對了,師父,中了失憶蠱的人是不是會很難受?他剛才似乎是肚子疼,滿床亂滾呢。”
夕迦微微皺了皺眉,沉吟了一下:“肚子疼麼?這我倒不知,這失憶蠱僅此一粒,還從來沒在人身上試驗過,所以還當真不知道它會有這樣的副作用……”又想了一下,似是靈機一動道:“也或許是他身中兩種蠱毒,這兩種蠱原本就是冤家對頭,在他肚子裡鬧騰拼鬥起來也是有的。”
忘情蠱 ;(11)
軒轅水洛嚇了一跳,失聲道:“這怎麼了得!這兩種蠱都如此霸道,如真拿他的肚子做了戰場那可大大不妙!”
夕迦法師嘆了口氣,道:“為今之計也只有儘快解了他的獨情蠱了。嗯,這樣也好,這獨情蠱本來就極耗費你的精氣靈力,早解開一天你也能早恢復一天。走,我隨你去看看。”
二人回到麻益圖的那座竹樓之上。張丹楓躺在那張竹榻上,呼呼猶自熟睡。夕迦法師望著他的身影,眼中的神色是複雜難懂的。軒轅水洛卻湊近張丹楓的跟前,伸手在他額頭上試了一試,微微舒了一口氣:“還不錯,他僅僅是睡著了,並沒有病容。”
她關心情切,渾不知這一暮落在夕迦法師眼中卻如同一把鋼刀,直戳心頭,他眼中已流露出一絲痛苦。眸光愈加深沉難懂。
軒轅水洛還不放心,又喚了他兩聲。張丹楓卻僅僅是翻了一個身,嘴裡咕噥了幾聲,又睡了過去。
軒轅水洛一皺眉道:“臭猴子還說他這醒酒湯是什麼秘方,怎麼一點作用也沒有?這半天了,他醉的還像小豬一樣。哼,明日才去找小猴子算賬!”
夕迦法師卻是目光深沉,不住打量張丹楓,忽然,他向前邁了一步,探手一抓,已抓住了張丹楓的脈門!
張丹楓其實並沒有睡著,聽二人回來他才裝睡的。夕迦法師忽然抓住了他的脈門,他心中微微一驚!要知道這脈門是練武之人的要害,脈門如果被對手抓住,那你多大的能耐也使不出來。但他定力極強,心中雖然吃驚,面上卻絲毫也露不出來。他的脈門被抓,本來他條件反射想跳起來抵抗,但手還沒有異動,他忽然心中一動,便任由夕迦法師握著。動也不動。暗運一口氣,使脈搏跳的急促混亂,如一般喝醉了的入無異。
果然,夕迦法師也只是一探他的脈搏,並無其他動作。握了一剎那的功夫隨即鬆開,嘆道:“他當真是喝醉了!沒想到此人會如此貪杯。”
軒轅水洛卻一嘟嘴兒:“不許你說他壞話!我可不愛聽,在我心目中,能喝酒的男人才是真正的男人。”
夕迦法師面色微微一變,看了軒轅水洛一眼,見她如此迴護張丹楓,心頭如被針刺,輕輕嘆了口氣,不再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