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哎約,客官你別生氣啊!青樓的規拒,從來都只認銀子不認人。只要白花花的銀子拿出來,誰管他是連生還是連死啊?”
“你想想看,每天都來的常客,你不會沒印象吧?大概比我略矮一點,單單瘦瘦,穿一身布衣裳,呆一兩個時辰就走的。”宇文澈微微一笑,從袖中取出一錠黃金輕輕地放到拒臺上。
“喲,這位爺,問個話還這麼客氣呢。”秋香眉花眼笑,擰著腰上前剛要把金子揣到懷裡,宇文澈摺扇一揚,輕輕地壓住了金子。
“咳,你看我這人,記性真是。”秋香訕訕地收回手,作勢輕輕抽了自己一嘴巴,低眉一笑:“聽大爺一說,到是真有這麼一個人。但他從來不要姑娘,每次上了樓,把門一關,自個睡兩個時辰就走了。我還說,這人真怪,如果光睡覺,那還不如住客棧去呢?你說,他不是瞧不起… … ”
“得了,他住哪個房?帶我們去看看。”展雲飛打斷她羅羅嗦嗦的廢話。
“二樓,二位爺,請跟我來吧。”秋香扭著水蛇腰,在前頭引路:“就是這裡了。”
拖了這麼久,又鬧出這麼大的動靜,世子爺就是個傻子,也該跑遠了吧。
“恩,你出去吧。”
展雲飛立刻四下搜尋,看有沒有私密通道,很快空手而返。
宇文澈站到窗前,推開窗子向外張望。
窗外是一條幽深的窄巷,緊鄰著幾家院子,環境竟是格外清幽。從一家院子裡透出昏黃的燈光。
他心中一動,指著燈光道:“去那裡瞧瞧。”
正在這時,夜影飛馬來報,直闖上樓:“王爺,約摸大半個時辰前,有人駕車帶著大內侍衛的令牌叫開南門出城去了。”
“肯定是他們,快追!”展雲飛剁足大嚷。
“王爺,約摸半個時辰前,有人駕車帶著大內侍衛的令牌叫開北門出城去了。”夜魅匆匆趕到,在樓下就扯開嗓子嚷:“王爺,我已派了人去追了。”
一會兒功夫,接連有快馬來報,幾乎在同一時間,東南西北,四個城門,全都是有人駕車出城,就連所駕車馬的顏色都一模一樣。
一時間,眾人面面相覷,誰也不敢吭聲,現場氣氛幾欲凝窒。
宇文澈凜容,緊緊握拳,好個狡猾的龍天涯,以為佈一個疑陣,故弄玄虛,就能搞得他不知所措嗎?
“阿澈,怎麼辦?”
“分頭,立刻從四個方向追!就算追到天涯滲角,也要把他們追回來!”宇文澈冷然一笑,沉聲吩咐。
“是!”衣影和夜魁分別領命,從南北兩個方向奮起直追。
“那邊房子裡是人進去了!咦,是夜寒!”展雲飛正欲下樓,忽地瞥到院子裡是人影閃動,細一分辨,竟是夜寒,不覺大喜。
“走,看看去。”宇文澈穿窗而出。
蘇起拿著追蹤器,夜寒駕車一路找了過來,卻發現項鍊孤零零躺在牆角,幽幽地閃著紅光,院子裡早已是人去樓空。
“小越… …” 蘇起呆呆地捧著項鍊,喃喃低語。
“唉!”雖然這個結果是早已料到的,但是展雲飛還是氣得一拳砸碎了厚厚的桃木桌子。
“雲飛,我們分頭從東西面追,夜寒你送岳父大人回府。”宇文澈反而淡淡她吩咐,掉頭出了走院。
“阿澈,我跟你一起,西邊讓他們去吧。”展雲飛不放心宇文澈,硬是要隨行。
“是,我不用人送,自己可以回府,讓寒大人去西邊好了。”
“走!”宇文澈也不羅嗦,翻身上了馬背。
不多會,兩人已飛馳到城門。
此時,天邊正露出一絲魚肚白。
“咚咚咚… …”十二聲鼓響從皇宮裡幽幽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