似乎是看出了她的好奇,劍舞解釋給她聽。
“多謝劍舞姑娘指點。”無夢含蓄一笑。
能夠住得起這種地方的人,而且還有這麼多有素質有氣質的下人,主人的身份怕也是高貴無比了。她倒是好奇,不過目前而言,那人還是她的救命恩人。
穿過了一條又一條石橋,在無夢頭暈目眩之前,劍舞終於帶著無夢到了最為偏遠**的小涼亭前。
涼亭很普通,六角飛簷,每個飛簷下掛著木製的鈴鐺,風吹起,發出悶悶地聲音,但是卻又很好聽,讓人耳目一新。亭子的四周都掛著白色的半透明紗幔,即便走近了,能看到的也僅僅是坐在亭中央的一個素衣人影,在他身邊還有一佇立在旁的男人。
古老的琴音悠遠綿長,陪著那木製鈴鐺聲,別有一番風味。
無夢在涼亭前駐足,琴音也隨之而停。
“主子,姑娘已帶到。”劍舞微微福身,聲音與先前相比更柔。
“你先下去吧!”清潤淡漠疏離的男音自涼亭中傳來。
“夢夢夢夢,他的聲音好好聽啊!”空間主人在聽到那聲音之後立刻就在無夢的腦海中咆哮翻滾了,那興奮的程度比打了興奮劑還要更誇張幾分。
忽略空間主人的聒噪,無夢本就覺得那聲音很動人,年紀似乎還不大,就好像小說裡面寫的,光是憑聲音就能讓女人心動。雖然她從來都是覺得太過誇張,可是現在突然聽到這聲音,還是有那種慢慢的心動感覺。
有種獨特的誘惑力!
“姑娘,可還有不適之處?”那聲音再次響起,並未邀請她進入涼亭中。
無夢倒是沒在意,作江湖兒女樣抱拳,“傷勢已無大礙,多謝公子救命之恩,小女子沒齒難忘!”這份恩情是欠下了,要怎麼還成了一個問題。
“舉手之勞,姑娘不比記掛於心。”那聲音還是冷冷淡淡的,可是依然蓋不住好聽。
“公子說笑,救命之恩大於天,若有小女子能做的,公子儘管吩咐。”犬馬之勞什麼的好聽不好聽的話她是不會說,本來古人這種說話方式她也不怎麼會,好在腦海裡有個人會教她。
“姑娘言重了。”那人又說,語氣毫無起伏,“姑娘既已決定離開,不妨讓在下再為姑娘檢查一下傷勢。”
無夢剛想說“不用了”,結果話還沒出,她的左手腕便毫無預示的被一根銀色的絲線纏住了,絲線另一端則是從亭內延伸。
無夢對古人這種診脈方式不無感慨,她放鬆了心態,讓那人給她檢查。
半晌,銀色絲線收了回去,那人道:“姑娘傷勢確實已無大礙,傷痕褪去還需些時日。在下這裡有兩服藥,姑娘每日塗於傷處,傷痕不日會淡去。”
從無夢的角度去看,說話之人動了動,然後他身邊之人就俯身拿起了琴案上放著的東西,走了出來。
那是一個星眉劍目的英俊侍從,面上冷漠如霜,與小築裡其他素衣人不一樣,這人穿著深藍色的服飾,配著一把古劍,以空間主人激動的震動來看,這柄劍絕對是上等寶劍。
侍從將一白一青兩支玉瓶交給了他,亭中人又道:“白色先敷,晾乾後再敷綠色,切勿內服!”
無夢拿著兩瓶藥,有些尷尬,又覺得溫暖,先前在慕容山莊見過的那些人讓她懷疑這個世界所有人都是壞人;而現在在這裡,卻又讓她體會到了人情暖意。這下子,真是欠人多了!
“敢問公子尊姓大名?”無夢問。
那邊似乎愣了一下,才緩緩道:“敝姓雲。”
只是姓雲而沒有直言名字,無夢倒不覺得不妥,這人的身份怕是不能讓一般人知道。
“雲公子,此番大恩,無夢銘記於心!”她說。
她身上沒有值錢的東西,臉也被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