惜惜不時的四處張望,但求能見到諸葛揚的蹤影,只可惜事與願違,什麼都沒瞧見,她失望的低著頭尾隨在銀虎的身後,拖著疲憊的腳步,蹣跚的走著。
這兒乃屬贛的範圍之內,可比邯鄲要來得酷熱多了。惜惜走的筋疲力竭、香汗淋漓,就只差沒虛脫昏倒。
銀虎看著她那顛顛倒倒的步伐,厭惡的說著:“休息一會兒吧!帶你們這種娘們走路真是累贅。”
“你不是說出了五里外以後,就要替我鬆綁的嗎?”惜惜要求著。
“我看你不是被綁得挺習慣的嗎?既然如此,就繼績綁下去好了。”銀虎一臉笑意。
“不,我要鬆綁。”
“為什麼?”
“我……我想要……我想要那個嘛!”惜惜低著頭,一雙骨碌碌的大眼在轉動著。
銀虎置若罔聞般的不理會她,兀自又灌了一口酒。
“喂,你怎麼不回答我呢?”惜惜見他那副吊兒郎當的模樣,不禁心急了起來。
“你要我回答你什麼?”銀虎不耐煩的瞪了她一眼。
“我……我說我想……我想去一下茅房。”她也顧不得難堪,就說了出來。
“原來是想小解呀!直說不就好了,拐彎抹角繞了一大圈幹嘛!好吧!你就去那堆石頭後解決好了,動作可得快一點呀!”
說著說著,銀虎大剌刺的走向惜惜,替她解開了縛手的鐵煉。
“好了,別想溜,你逃不出我的手掌心的。”銀虎語氣傲慢的站起身,準備走回他的酒壺邊。
就在他轉身之際,惜惜出其不意的使出諸葛揚教給她的“雲裳七劍式”的第一、二式——“撥雲見日”、“后羿射月”,一支袖中劍在銀虎亳無防備下直射穿他的左後背。
銀虎頓時轉過身,兩眼兇狠、面目可憎的看向惜惜。惜惜有如驚弓之鳥般的倒退好幾步,心忖著:難道她失敗了?老天,這該怎麼辦才好?
不管它了,死馬當活馬醫!惜惜眼睛眨都不敢眨一下,又趕緊使出她的第三、四式——“美人遮面”、“披星戴月”,射出她第二支短劍。只見銀虎就像一塊硬邦邦的木板,直立立地“砰”的一聲倒地不起。
惜惜小心翼翼的走向前,用腳尖輕輕頂了他一下,以確定他是不是真的死了。霍然間,銀虎一轉身,死命地抓住惜惜的腳踝,以粗啞的聲音說道:“想不到,我銀虎竟會死在你這丫頭片子的手裡,只……只怪我……太大意了,要死……咱們一塊死!”
惜惜眼睜睜的看著銀虎拉住她的腳,往一旁懸崖拚命的拖去。霎時,銀虎已將雙腳伸入崖中,眼見惜惜就快被他給拉了下去了。她突然瞥見身旁那支剛才貫穿銀虎上身的袖中劍,惜惜忙不迭地拾起了它,往銀虎捉住她的那隻右手刺了下去。
啊!銀虎慘烈的叫聲劃破長空,漸漸隱沒在幽幽深谷中。
惜惜心有餘悸的望著深不見底的幽谷,一時間,她大聲的哭了出來。
“揚,我差點就見不著你了。你到底在哪裡?我好需要你!”惜惜哭得極其悲愴,漾著淚霧的眼眸看著那隻被銀虎硬扯而脫臼的左腳。
天快黑了,在這深山之中她該怎麼辦?如今她又辨識不出方向,腳又不能動,看著那緩緩消逝的彩霞,只有無語問蒼天了。
諸葛揚在虎崗寨前後找了不下百次,就是找不到任何有關於“北風”的破綻或線索。
他也曾試著命人去挖掘那密道,以便能找出出口,只可惜上回的爆破太過徹底了,到處盡是些殘礫瓦屑,根本沒有所謂密道的痕跡,這使得諸葛揚憂心忡忡。他搜尋枯腸、絞盡腦汁,仍得不到能找到銀虎、救出惜惜的萬全之策。穿越過無數個山鎮,也向不少人打聽訊息,就是沒有人知道這“北風”是什麼東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