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說,這個人是村子裡的人,不知道被什麼東西嚇著了。我既然是跟著師父師兄一起去的,自然知道這村子裡確實常發生奇怪的事。畢竟正是因為這些事,村子裡的人才去了我師門求告的。所以當然也不覺得奇怪。後來,村民把那個人搬到村子的祖廟裡面去,不一會兒,他的尖叫聲就不再傳來了。我們這些外鄉人不好過多地插手人家的人事,便各自散了。第二天,我卻看到那個瘋子跟正常人一樣,與一個村民有說有笑地坐在路邊上下棋。”
那姑娘神色跟見了鬼一樣,向大師兄說“他談笑風聲,好像半點事也沒有。並不像瘋子。我當時便想,一個人,瘋病怎麼能好得這麼快?”
又對劉小花問道:“你說。是不是奇怪得很!”
那神色即興奮又帶著恐懼。
劉小花順著她說:“是啊。怎麼好得這麼快?”
她立刻道:“所以等村民進屋去了,我便過去問他,我問你昨天是怎麼了?你猜他怎麼著?他卻一臉茫然,看著我反問:昨天?昨天什麼事?。好像一點也不記得昨天他是怎麼發瘋發狂的。反而用一種奇怪的目光看我。看得我心裡在發慌。這時候,我見村民回來了,立刻就做無事走開了。
我走遠了回頭,看到那個人還站在那裡,正跟村民看著我。那目光,平白就叫我起了一身冷汗。
回了客所,再想到師父師兄離開得突然,就更加懷疑了。
他們離開村子的時候,跟本沒有與我交待一聲,還是後來我問起來,村民才說,他們去辦事了。我當時,卻不曾疑心。這個時候再想起來,卻覺得哪裡不對。那時候便是我睡著了,師父也應該叫我起來才是。我在山裡呆了百年,都沒有出來,現在出來,自然是歷練來了,又不是享福來的。怎麼能辦正事不帶我呢?要睡覺什麼時候不好睡?非得那個時候讓我睡嗎?
可到了第二天,村子裡的村長便來找我們,說既然在這裡要住一段時間,便要照他們的規矩行事,所謂入鄉隨俗嘛。叫我們每天也去禾場上。
既然在人家的地盤上,我也不好反對。以為只要自已警覺一定便行。
可我雖然很警覺了,去到禾場上之後,不知道怎麼的,還是著了道。
好像只是一個晃神,我就整個人都動不了。直挺挺站在那裡,像腳下生了根。與我同來那些人也全都動不了。站在那裡,卻好像睡過去了一樣。
我眼睜睜看著村民們向那些人圍過去,不知道在做什麼。
那些人被村民擋住了,我也不知道發生了什麼事。過了一會兒,也有幾個人向我走過來。”
這姑娘說到這裡,便又急又怒說:“我當時真是後悔死了,覺得自已不應該來的。又生氣,為什麼師父和師兄趁我睡著的時候,丟下我一個人在在這裡呢?可事已至此,生氣害怕也於事無補。
所以我也只好假裝自已失去知覺,想看看他們到底要做什麼。可那些人向我過來之後,我竟然就真的昏了過去。”
那姑娘說著,站起來向劉小花走了幾步,好像生怕小蓬萊的人不相信自已似的:“沒有任何異味,也就不是迷藥了。可我身上也沒有受任何傷。他們也沒有念任何咒法,到底是有什麼法子能叫我昏過去呢?我一點也想不明白。雖然我修為尚淺,可到底是有一百來年。他們又只是普通人而已。”
一步步,竟然問到劉小花面前去了。
彷彿是在質問她一樣。
劉小花見她這樣神經質,便小心退讓,說:“想必是有什麼不為人知道的奇法。後來如何了?”
“也是。”那姑娘沉思了一會兒,才繼續說道:“等我醒來的時候,是在床上了,我發現自已被安置在一個獨屋裡面,這屋子裡什麼都有。一看就是居家常住的。我一醒,便有個老翁叫我去吃飯。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