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伯長胸有成竹,隨意地說道:“既然如此,你可否將野修之地告訴我等知道,可否將師承來歷說個清楚,還有,你在崑崙城的表現允文允武,被雲出岫小姐視作參贊,請問你如何識得字,如何通曉的世情法理。”
關小山心裡一沉,對方隨隨便便一個問題都不是輕易能夠應付的,只要答錯一點,必定會被對方抓住把柄,以至於萬劫不復,當下小心翼翼地回道:“我是野修,自然沒有定居之地,東跑西走,隨遇而安而已,這些年幾乎走遍了崑崙州各個角落。你說我允文允武、通曉世情法理,實在是高看了。我不過是比崑崙城住戶走的地方多些,見的事情多些,也因此被雲小姐看重,帶在身邊以供諮詢,其實沒什麼大不了。至於師承何人——呵呵——我這人沒什麼長處,就是好學,遊蕩之時但逢遇到冒險者,總是討教請問,文字、功法都是這樣學來的。這麼多年下來,我至少求教過數十人,只是不記得一人姓名,因為都是偶然相遇,分別後便即杳杳,沒有保持聯絡。”
“呵呵、呵呵、呵呵呵——好一張利口,竟能將一切推得乾乾淨淨!”
姜伯長雙眼眯縫,鋼牙緊咬,蹦出一連串冷笑,只是並沒有沮喪的模樣,反而惡狠狠逼問道:“那麼——你對野豬林、西海海心山可有什麼特別的印象!”
“野豬林?西海海心山?”
關小山緊蹙雙目,盯著姜伯長裝作回想的模樣,心裡卻在搜尋說辭。從姜伯長的表現看,這兩地像是最關鍵的所在,遮掩的好,也許就能徹底否決自己是關小山的嫌疑,遮掩不好,就可能會入對方殻中。
“我記得這兩處地方,也去過西海和野豬林,至於印象。。。。。”
關小山斟酌著回道:“海心山挺美的,可惜西海被鐵齒鰱佔了,我只能遠看不能上去賞玩。野豬林不美,反倒挺荒涼,不過很適合我這等野修安居修煉。”
姜伯長似乎抓住了什麼,厲聲逼問道:“你是說你沒有去過海心山!”
關小山忖度半餉,覺得一旦承認去過海心山就有可能和出身海心山的“關小山”扯上聯絡,便堅定地搖了搖頭,道:“沒去過!”
“哈哈哈!哈哈哈。。。。。。”
姜伯長大聲狂笑,得意地嚷道:“關小山啊關小山,你需知道,謊言越多越容易被人揭破。你說你沒去過海心山,難道忘了海心山的同伴赤靈心!難道忘了海心山下埋藏的寶物!”
聽姜伯長提及赤靈心,關小山一慌,不知道赤靈心眼下適合處境,是否被對方擒住了。念及此處,他憂心如焚,一時間忘了回答。
姜伯長以為戳中要害,對手無話可說了,於是更加得意,譏諷道:“關小山,你不知道,為了揭穿你這個奸細,臨塵閣秘密調查了兩年,其間數度遣人前往大野澤、巴蜀谷地,不僅揭穿了你出身大野澤的謊言,還將你和巴蜀谷地、大野澤的仇怨調查得清清楚楚。事到如今,由不得你繼續抵賴。”
姜伯長沒有再提到赤靈心,反而強調是從大野澤和巴蜀谷地得到了什麼證據,關小山聽了反而放下心,做出納悶的樣子,喃喃不解道:“姜大長老,關小山到底是誰,你能不能先介紹一下?還有,你到底有什麼證據推斷我就是他,能不能直接了當地說出來?都這麼大的人了,說話要符合事理,不要像小孩一驚一乍的比嗓門大小。”
“你——”
姜伯長一滯,被指責得反駁也不是,不反駁也不是。過了好一陣才長吐口氣,獰笑道:“好!本長老這就告訴你關小山是誰,你和關小山是什麼關係——據關小山自己介紹,說他是西海海心山邊民,這一點應該無誤。臨塵閣派人去海心山查過,那裡確實留有人家住過的痕跡。除此之外,關小山還有一個身份沒說——他是兇靈大軍派駐崑崙城的奸細。這一點雲出岫師妹可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