戚爾雅也從廚房走了出來,把洗碗布甩到了顧衡頭上,沒好氣的坐到沙發上從包包裡掏出護手霜來回塗抹著。
顧衡一臉懵逼,但沈清舟已經差不多知道了個大概,對著春草叫道:「春草,要去吃藥了。」
春草一聽見沈清舟的話便蹦蹦跳跳的跑到了沈清舟跟前,父女倆一起進了春草的房間。
等春草房間的門關上,戚榕明才似笑非笑的看著顧衡,揶揄道:「看不出來啊,玩的還挺花。」
這下顧衡也反應過來了,耳根子紅了一片,但是在戚榕明跟前他可是一點兒都不露怯,那股子在沈清舟跟前能夠全身上下都紅了的能耐他是一點兒不露,淡定的坐到戚榕明身邊道:「你知道就好。」
這把戚榕明噎的一句話都說不出來,氣哼哼的打了顧衡肩膀一拳,道:「你應該謝謝小爺沒讓小孩子被你們帶壞!」
顧衡根本不理他,但手上也不示弱,握拳打了回去。
戚榕明怎麼可能吃虧,兩個人你一拳我一拳的打了起來,看的戚爾雅直翻白眼。
「誒,對了。」不得不說女人就是要比男人細心,戚爾雅抹好手將東西收起來,問道:「春草生病了嗎?」
她指的是剛剛沈清舟帶春草去吃藥那件事兒,顧衡想都沒想說:「不知道,大概吧。」
戚榕明一下又找到了嘲諷顧衡的點,頓時開了腔:「哎呀呀,我以為你們都雙宿雙棲琴瑟和鳴了呢!沒想到你連人家姑娘的事兒都不瞭解,真垃圾!」
沒想到顧衡居然沒有反駁,而是道:「戚榕明,我問你個事兒。」
一看顧衡認真了,戚榕明也不好意思再開腔嘲諷,但是勢頭不能丟,他仰著臉道:「問吧。」
顧衡扭捏了一下,還看了看春草的房門有沒有管好,才小聲的磕磕巴巴的問道:「那個……求婚該怎麼求才好啊?」
「求婚!!?」戚榕明震驚的喊出聲,顧衡慌忙的捂住了他的嘴,把戚榕明捂的差點兒一口氣沒上來憋暈過去,連忙道:「鬆開!鬆開!我小聲說!」
顧衡這才把手鬆開,戚榕明喘勻了氣,小聲道:「你認真的?」
顧衡點了點頭,但戚榕明還是一副不可置信的樣子,看的戚爾雅直翻白眼的道:「他都把跟我的訂婚推了,還不夠認真嗎?」
戚榕明撓撓頭,想了一會兒,憋出一句:「我也沒求過婚吶,我哪兒知道怎麼求?不過哄女生無非是那些鮮花啊氣球啊啥的,你隨便整整就行了唄。」
「他是個男人,」顧衡強調道:「我想好好求一次婚,給他留下點兒深刻記憶什麼的。」
戚榕明聽他這麼說,兩手一攤道:「我不會。」
那理直氣壯的樣子看的顧衡手癢癢,恨不得回到小時候兩個人好好打上一架。
戚爾雅看著他們忽然嘆了一口氣,道:「我說你倆是不是有病啊,倆大老爺們兒是眼睛瞎了嗎?我這一個充滿浪漫細胞的小姑娘你們看不見?」
「你都是阿姨輩兒的了,還小姑娘呢!」戚榕明嘲諷物件從來不分人,能來上一句就來上一句,給戚爾雅氣的深吸了兩口氣不理他們了。
戚榕明倒是無所謂,顧衡還等著人給他支招,不過他對戚爾雅也沒什麼好表情就是了,冷淡的道:「說。」
戚爾雅對上戚榕明還好,對著顧衡是真的沒脾氣,頓時洩了氣道:「沈哥都三十多了,你給他整那麼多花裡胡哨的還不如真情實感的求一次婚呢。」
「怎麼說?」顧衡問。
「就水到渠成唄。」戚爾雅道。
顧衡有點兒不明白,疑惑的看著戚爾雅,戚爾雅有點兒無語,覺得這群死直男真是無藥可救,想到這兒她又忽然發現顧衡好像不是直男是個基佬,她更無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