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感覺到莊浩在拽他的衣角,回頭一看,趙巖的臉比煤都黑,握緊拳頭,一雙黑眸一轉不轉的緊盯著男人,周身籠罩著要殺人的黑雲。
莫俊在心裡扇了自己一巴掌,讓你嘴賤,怎麼就說不來了呢。趙巖的眼睛一直緊盯著,問莫俊:“我問你們,是不是他□小波?”
莫俊把希望寄託於趙巖身上的警服,希望他還能保持理智而不至於讓某個人血濺當場“叔,未遂未遂,那什麼,咱繼續錄口供吧,我錯了,真錯了,不該打人。”莊浩也在一旁附和。
剛才還坐的筆直的人現在整個人都軟了,汗水順著鬢角就滑下來,難怪會覺得眼熟,這不就是那天晚上遇到的趙波他小叔嘛,好死不死的撞到槍口上,站起來就想往外走“警察同志,我沒事了,真的,不就是被小孩打了幾下嘛,不疼真不疼,我先走了,您忙您的。”說著就準備開溜。
趙巖不給他開溜的機會,拽著領子就拽了回來,上去就是一拳打在他鼻樑上,就聽到咔的一聲,兩管鼻血順流之下,鼻子也歪了,不止歪還可能骨折。沒有給他喘息的機會,上前又是一腳,還不忘告訴莫俊把大門關上。
莫俊關上門後就有點怕,這是要關門放狗啊,趙巖是當過兵的,手段強硬軍訓時候也見識過了,他又把趙波當掌上明珠般照顧著,還帶著點說不清道不明的意思,這要真動起手來,這男的不死也得殘。男的打死都不多,可不能為了個敗類搭上個好人,莫俊上前就去拉“叔,趙波沒事,真的,冷靜一下冷靜。”
趙巖充耳不聞,一抬手就把莫俊推到一旁,雨點般的拳頭就往男人身上砸,耳邊聽到的是拳頭跟肉體接觸發出的悶響,還伴著幾聲骨頭斷了的咔吧聲。
男人剛開始還哀嚎求饒,到後來連聲音都沒有了,也不動了,這樣下去非出事不可,莫俊跟莊浩一人一邊的拉住他,按到椅子上又是順氣又是倒水的,好一陣,才看到趙巖劇烈起伏的胸膛慢慢平靜下來。
地上的人蜷縮在一起一動不動,莊浩上前檢視了一下,男人的身上,臉上都是血,又伸手探了下鼻息,還有氣,長吁一口氣,就怕趙巖一時衝動把他給打死了。
又等了一會兒,地上的人發出一聲呻吟,莊浩踢了踢他問:“能動嗎?能動就去醫院。”
男人點了點頭,莊浩架起他,趙巖扔過錢包“應該有骨頭骨折了,你帶他去看看,錢不夠就從卡里取,密碼是小波的生日。”
莊浩扶著男人走了,莫俊一直陪在趙巖身邊,說是陪也是看著,看著他不讓他再衝動的去醫院把那人打一頓,或者直接衝回家去質問趙波。然而,這一切都沒有發生,趙巖只是靜靜的坐著,期間有人錢包丟了來報案,他也是跟往常一樣的處理了,沒有一絲異常。
又是長時間的沉默,趙巖突然開口:“我比小波大七歲,他剛出生的時候去還去醫院看他了,當時就想,這小屁孩怎麼長的那麼難看。我當時上的是廠裡的子弟小學,正好在小波家附近,就在他家吃飯,那個時候,我就以欺負他為樂。他想要什麼我就拿來,放在他眼前,不給他,逗
一會兒後就拿走,看著他一張小臉從笑的變成咧著嘴準備大哭,又在他哭之前趕緊給他,當時覺得簡直太好玩了。
等他上小學我已經上初中了,欺負他什麼的從來就沒停止過,我倆屬於一見面就要吵急了還動手,可一不見心裡又不是滋味。那個時候也沒什麼好吃的好玩的,他喜歡吃糖稀畫的糖人,每次見到了就要買,我就帶他去,有一次他轉到一條龍高興了好久,拿著那條龍一直捨不得吃,看到他高興的樣子我覺得什麼都值了。
後來我就去當兵了,等探親假回來還是一如既往的欺負他,只不過他長大了,從單方面的欺負變成了互相欺負,我都讓著他,只要他高興就好。
回來後我把他帶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