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無所謂了。”
涼落一下子一口氣說了這麼長的一段話,頓了一下,休息休息,喘了口氣。
“你要是想和我算唐雨芸那筆帳,現在我這個樣子也經不起你折騰……你在這裡沒有任何意義,任何!你懂嗎?!”
她有些激動,一下子臉漲得通紅,有些喘不過來氣,低頭開始咳嗽。
席靳南的手垂在身側,握了握,然後抬起放在涼落的後背上,輕輕的拍著。
涼落卻一把揮開他的手;“走開!”
席靳南忍了忍,這一次卻再也壓不住脾氣了:“涼落!”
“受不了了嗎?”涼落看著他,又咳了兩下,“受不了就走,不要在我這裡。出了病房,沒有誰會給你氣受,也沒有誰敢。”
“你一定要這樣嗎?”
涼落嘲諷的笑了笑:“我就是這樣的人啊,你今天才認識我嗎?席靳南,你現在不過是想減輕你心裡的罪惡感罷了,並不是真的關心我!”
席靳南欲言又止,薄唇微動,緊緊的盯著她。
涼落恨恨的盯著他,一臉的不高興。
過了好一會兒,她才聽見席靳南低低的說了一聲:“我是。”
涼落一下子沒有聽懂:“啊?”
席靳南卻沒有再說什麼,岔開了話題:“你好好休息,我就在這裡。”
“我說讓你走!你愛去哪去哪!公司也好,唐雨芸那裡也好……總之,你就是不要在我這裡!”
席靳南彎腰拉過椅子,坐了下來,一臉無賴的模樣,在這裡待定了。
“我看你精力這麼好,掛完水,應該可以出院了。”
“是啊,看見你,再大的病,再重的傷,都能被氣好了。”
涼落越是多看他一眼,就越覺得心裡膈應得難受。
這兩天發生的事情太多了,她很想一個人靜一靜。
但是席靳南在這裡,她無論如何都沉不下心來。
席靳南聽見她這麼說,挑了挑眉:“既然這樣的話,那麼你和我生活在一起,會長命百歲了。”
“你!”涼落一時間無言以對,只好瞪了他一眼。
席靳南看著她:“這段時間以來,你總是和我唱反調,對著幹。涼落,你千方百計的想要激怒我,到底對你有什麼好處?”
涼落回答得很乾脆:“因為不想看見你,把你氣得越遠越好,我就落個清淨自在了。”
“真的只是這樣?”
涼落瞥了他一眼:“有些狹隘又卑鄙的人,會有別的什麼想法,那我就不知道了。我只是實話實說。”
“如果你……只是這樣想,那就好。”席靳南頓了頓,“既然你越是想我走,那我就越不走。”
涼落就無語了:“席靳南,你是故意來醫院再氣我的吧?”
“我是來照顧你的。”
“不用!謝謝!”涼落從身下抽出一個枕頭,舉起就往席靳南身上扔去,“走!現在你就給我走!看見你我渾身都難受!”
席靳南接住枕頭,無奈的看著她:“你的手扭傷了,你不要亂動,還掛著水。”
他越是這樣說,涼落心裡就越不舒坦:“不用你在這裡假惺惺的,席靳南。我的手是你弄傷的,我額頭的包也是你給撞的。你這樣有意思嗎?”
涼落胡亂的抓起身邊的任何東西,只要是她一隻手能搬得動的,全都毫不留情的往席靳南身上扔。
“乒乒乓乓”的聲響,把外面的護士給吸引進來了。
“哎哎哎,這是在幹嘛?”護士是位中年大媽,有些微胖,“我說小姑娘,你手都扭傷了,你還這麼有勁兒?看看,看看你這扔的滿地,你老公哪裡做的不好,你說就說,動什麼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