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有一雙好深沉的黑眸呢,總是閃著令人捉摸不定的光彩,又隱隱浮著一層旁人不易察覺的戾氣;刀刻般完美的輪廓,加上直挺的鼻樑、證明他中西混合的血統,還有他性感的薄唇……啊……想到這兒,她突然一徵,腦海中浮現那日被強吻的經過,臉蛋上悄然浮上一抹胭紅。
何只是初吻,她連“次吻”都讓那個色色的殺手給奪去了。
不過,為什麼他沒如他所預告的殺了她呢?只是強吻廠她,又把她給送回了學校?記得那個亂七八糟的大雨日,她似乎在他的懷中昏迷了,醒來時人卻已經在家中。據家裡幫傭的小美說,是有個善心人士將昏迷的她給送回了學夜,然後校方再請司機將她接回住處的。
根據學校老師的描述,她可以確定那個“善心人土”絕對是他——自稱是日原洸的殺手。只是,他這麼做實在沒道理不是嗎?由種種跡象和他的言語可以看出他是個殺手,絕對沒錯,但他的所作所為在上官聽雨看來,卻是跟色狼沒什麼兩樣。
他的目的到底是什麼?
又是想劫持她用以威脅繪嗎?還是因為想借重她的“專長”?
不遇,不管如何,能查出她真正的身分、背景和在臺灣的去向,這個人絕不容人小覷,也許她該知會一下日本那方才好。
唉,好不容易才說服了大家,讓她獨自一人來臺灣度假兼遊學,希望不要因為這件事讓她前功盡棄,被迫“遣送”回日本才好。
“上官聽雨……上官聽雨,老師在叫你啦!”坐在旁邊的班長悄悄拉拉她的袖子,拚命暗示臺上的國文老師已經氣得臉色發青,不用戴上面具就能嚇得小孩子晚上不敢自己起來上廁所。
等到上官聽雨終於把思緒移回課堂上時,臉上濃妝豔抹的女老師已經下臺走到她的桌前。
“這位同學,如果你不想聽我的課,就請你出去,別在這裡妨礙大家學習。”女老師尖著嗓子,有些惡意的說道。
她早就看她不順眼了,只不過十七歲的小丫頭,竟然有能耐讓眾多的年輕男老師對她另眼相看。哼!論條件姿色,她姚櫻華難道比不上這個沒發育完整的小女生嗎?
想找機會整整這個搶了她辦公室之花威風的小丫頭,偏偏她在學校裡又是優秀得讓人挑不出毛病,這實在令姚櫻華氣結;好不容易,現在終於讓她“抓包”,嘿嘿,非給她一點難看不可。
“學生的本分就是讀書,老是看你招蜂引蝶的,還不如多用些心思在課堂上,別……上官……上官聽雨,你在做什麼?!”好不容易抓到機會要人難堪的姚櫻華看到上官聽雨正慢條斯理地收拾著課本雜物,一副打算要回家的樣子,忍不住尖聲大叫;尖銳的嗓音教上官聽雨微皺起眉頭。
“你說不想聽課的可以出去,所以我正在收拾東西。”在班上極少開口的上官聽雨難得一次說那麼多話,態度自然的全把原因歸咎到姚櫻華身上。
她東西收拾好,提了包包,大方走出教室,沒理會背後姚櫻華那可怕的叫聲和全班同學的錯愕。
真是的,她怎麼可以讓那個莫名其妙的殺手強佔她的思緒?這實在太不像她了。難不成在三月裡,她也跟著滿山遍谷搶著開放的花朵一樣,期待“春天”的來臨?
他可是要來殺她的呀!
上官聽雨嘆了口氣,索性走入細雨中,沿著校舍旁的道路,優閒地散起步來。
算了,這種說不準的事兒,煩也沒用。他要殺她也好,不殺她也罷,反正她的生命再活也不久了,為什麼要去多爭這短短几年呢?向來就消極的想法裡,她只希望在有生之年可以多調些有幫助的藥物,給她那些特殊的家人們,讓他們在出任務的時候可以輕鬆些。
想起了這些可愛的家人,上官聽雨平日少笑的嘴角不免也漾出一抹微笑。可惜一個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