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不離焦。
上官聽雨的身體不好,原本就很少出竹樓,而日原洸住進這裡以後,所有的時間都拿來陪心上人了,早忘了遠在異國的身分及工作,三個月來沒踏出銀焰門半步。
東季繪老笑他們是隱居在銀焰門後山了。
兩個人相處的日子幾乎是平凡的……幾乎!日原洸忍不住嘆氣。
除了偶爾一早醒來會發現光溜溜的兩人之間,大方的橫躺了一頭呼呼大睡的豹子,或是東季繪那痞子會不時丟來一些天文數字的合約要他評估,而這往往會花上他好幾天的時間去稽核所有相關資料和聽取簡報:然而看在雨兒的份上他也屈服了。
不過最嚴重的還是雨兒的身體狀況實在比他想象中的還要差太多了……
“還不舒服嗎?”日原洸愧疚的輕撫她略顯蒼白的面頰。
昨晚在雨兒有意的撩撥下,他整整與她歡愛了一整夜,直到東方大白才放她睡去,果然,體力透支的她一早就發起燒來了。
看著她在自己的撫觸下又沉沉睡去,不禁想起了東季繪日前私下找了他深談——
她幼年時,為了控制她的情緒反應和行動,曾讓人口販子餵食了不少不知名的藥物,她剛來的時候,像極了一隻真的日本娃娃,別說是哭笑了,就連痛楚和飢餓感,她也感受不到。
東季繪花了將近三年的時間才排去了她體內所有的藥性,然後用五年的時間調養她的體質……也許比起一般人,她仍是過分贏弱,但是這已經是在他的能力之下,她所能擁有的最好狀況了。
告訴日原洸這些,就是要他明白,她這一輩子恐怕就是如此了。
不能太過勞累、不能受寒、不能受熱,一點小小的風雨都可能使她病倒,而一般的小病痛雖然不至於會影響到生命安全,但對她來說都必須在床上躺上好—陣子才會痊癒。
娃娃……事實上她就是一個需要好好捧著的玻璃娃娃,一點疏失都可能讓她破碎。
在東季繪的羽翼下,他有能力確保她的平安。
而日原洸……他是否想得夠清楚了?
他想透徹了嗎?她會是他的包袱、他的弱點,他準備好要全心全力守護她了嗎?縱使要犧牲很多東西,才能換得她的健康平安?
她是東季繪養了十多年的心愛女兒,他給她無保留的親情,卻也私心希望體弱的她能體會何謂男女間的感情,
所以在一番調查之後,他選了日原洸代替他來守護她,而事實上,娃娃也認同了日原洸而對他交付了一顆心。
如果他真的決定要她,東季繪並不反對,因為他知道日原洸會好好待她,但是他必須牢牢記得,不論是在何種的情況之下,都不要對娃娃有任何實質的傷害,因為她是不堪承受任何折磨的玻璃娃娃……
“抱歉……”他親吻她光潔的額頭,卻不小心喚醒了她。
聽見了他的歉語,上官聽雨不禁笑出聲,“因為抱了我而道歉?”
她挪了挪位置拉他一同躺下,她喜歡和他相偎的感覺,與繪有些不同,除了安心之外,還有種互屬的心情悸動。
“還是你決定以後不碰我了?”拉過了他的手往自己腰際圈環,朝他俏皮一笑,“那可不行。”
“你愈來愈不害臊了。”日原洸讓她逗笑了。手臂順勢圈緊她的柳腰,兩人的距離縮短了些,他用額頭抵著她的額頭,探量體溫,還好,熱度是有些退了。
“是你教得好。”她笑說。拉過被子也幫他蓋上。“還很早,再陪我睡一會兒好嗎?”她瞧了他眼下的黑影,有些心疼。
一大早就為了她忙上忙下,又是喂藥、又是擰熱毛巾,想必他也沒睡多少。
“嗯,你睡,我在這裡陪你。”日原洸柔聲應諾,肩膀任她枕著,她的手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