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客官如此有禮貌,比那些大老粗好得多了,我依靠男人生存的婦人一個,又怎敢生氣呢?”
朱晨桓聞言,又是一笑,他瞥了一眼氣勢越來越盛的剎那魔劍,心中思索一二,才又說道:“老闆娘可不是什麼依靠男人生存的婦人,據我所知,在這東勝神州境內,能夠比得上老闆娘的,也才一手指數吧?”
老闆娘聽到朱晨桓的話,雙眼微不可查的閃過一抹亮色,只見她伸出手指摸了摸猩紅的嘴唇,臉上的笑容更加嬌媚起來:“晨公子如何發現我的身份的?”
朱晨桓聳了聳肩,雙眼又向樓下看了一眼,無禪寺的三個和尚這次是全部都動起手來,與那被魔劍剎那控制的憨厚漢子擊打了起來。
劍氣盎然,佛光普照,魔氣又是不斷外洩,使得小小的客棧內,就如同三界戰場一般,令人不得不全神戒備的去躲避這洩露而出的些許劍氣。
“我只是聽過一個算不得真的謠言而已,據說東勝榜排名第六的女魔頭這三年內銷聲匿跡,很多人都認為她是死在了某個鏟妖除魔的活佛手中,但也有人說這個女魔頭找到了自己的親哥哥,可親哥哥身負重疾,即將撒手人寰,女魔頭顧念著唯一的親人,就守護在哥哥身旁,要親眼看到哥哥閉眼之後,才會重出江湖。”
朱晨桓一邊看著老闆娘的神情變化,一邊運轉元氣迅速流轉周身,他見老闆娘仍舊是無動於衷,又笑道:“本來對於這種空穴來風的訊息我是很難相信的,可小生一個月前有幸見到一張畫像,這幅畫像據說是十年前唯一一個見到魔女並且活著回去的人所畫的,而在他畫完這張畫像後就突然暴斃了,可畫像卻詭異失蹤了,你說這事怪不怪?”
老闆娘神色終於有所變化,朱晨桓雙手負於背後,已經化掌為拳,可臉上神色還是那般淡然,“而這幅畫像又與現在的老闆娘有著七分神似,十分形似,你說這事是不是更奇怪呢?”
老闆娘突然笑了起來,笑的花枝亂顫,胸前兩隻小兔子就彷彿要蹦出衣外一般,別說正面對她的朱晨桓了,即便是遠處那兩個讀書人打扮的謙謙君子都忍不住側目過來,去瞧這輩子也不一定能夠再見的旖旎景象。
“原來在我之前先行一步的傢伙是你們的人,你到底是誰?”老闆娘伸出如蛇般靈巧的俏舌,輕輕一舔略顯乾燥的嘴唇,整個人顯得愈發充滿難訓的野性。
朱晨桓聳了聳肩,突然見樓下那用劍的和尚竟然以另外一個年輕的和尚為劍,兩個人氣機完全合一,一動一靜間,給朱晨桓的感覺就彷彿是天地都與之完美契合起來。
人如劍,人是劍!
沒想到兩個佛家的和尚,竟然能夠使出比一般道家劍仙都要凌厲且契合天道的劍來。
“蕭三娘,不若我們先看戲如何?”朱晨桓向一樓努了努嘴,老闆娘聽到朱晨桓準確的叫出自己的名字,便再也不對朱晨桓抱有任何的信任,只是她的心神也都被那個被魔劍剎那所控制的漢子身上,眼光流轉間,見朱晨桓攤手錶示沒有異心,這才在距離朱晨桓五步的地方向下看去。
朱晨桓見東勝榜排行第六的鬼見愁蕭三娘如此戒備自己,也不知道是該自豪還是該頭疼,本來只想湊個熱鬧,看看這魔氣的來源是何物,可誰知卻巧不巧的碰到了這個在東勝榜上名次僅弱於排行第五白衣觀音傲霜、同為東勝榜前十中身份最為神秘的三個自由人中的鬼見愁蕭三娘。
一個排行第五的白衣觀音還在背後虎視眈眈,說不定什麼時候就給自己來一個致命一擊,可在這個敏感的時期,自己又把排行第六的鬼見愁給惹了,連朱晨桓都感覺自己最近的運氣是不是有些太差了。
普通人一輩子也未必能夠遇到的人,自己就這樣連蒙帶撞給遇到了兩個,而且都是十分難纏的對手。
朱晨桓嘆了口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