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笑,「我是古板人,根本不懂這一套。」
我怕累。
星期六下午,大家好端端在家休息,忽然之間表姐夫衝上我們家,氣急敗壞。
我一開門,見到他那個樣子,便問:「怎麼,在吃午飯的時候吵架,她掀碟子走了?對不起,她不在我們家。」
「不不,」他幾乎要哭。「不是今天的事,她到底有沒有來過?」
「沒有。」
媽媽急:「你進來呀,坐下慢慢說個清楚,什麼今天明天的。」
我主持公道:「媽媽,你別死細胞去管他們這種閒事,三日兩頭上演這種好戲,媽,也就你一人百看不厭。」我打一個哈欠。
「慢著,小珂,這次不同了——」
「怎麼不同?」我沒好氣。
「她昨天就沒有回來睡,」表姐夫懊惱地說。「本來我昨天就該打電話來的,但又怕打擾--」
「算了,你們夫妻倆還怕打擾人?別太客氣了。」
媽媽喝我。「小珂,你讓他把話說完好不好?」
表姐夫感激的看著這個假丈母孃,他說:「我們在星期四吵的價,她威脅我,如果不就範,她就離家出走,星期五早上,我如常上班,下班等到天亮,她還不見人影,我以為她一時生氣,到你們這裡來睡--」
「是呀」我說,「她有一張床位在我們這裡,還有呢?」
「誰知今天早上我打電話都她公司去,說她昨天已經沒有上班,那意思是,星期五上午她離家出走,到現在已經有兩日一夜。」他一額汗。
我瞪著表姐夫。「不錯,已經有足夠時間逃往南美洲了。」
媽媽說:「小珂,你別嚇他,芷君逃往南美洲幹什麼?」
「跟那裡的花槍師傅再學新招術呀!」
「小珂,你別打趣他。」
我問:「你們倆為什麼吵起來?」
「忘了。」
「糊塗。」我咕噥。「現在怎麼辦?」
「找她回來,幫幫忙。」
「來來去去是那幾個親戚朋友,電話都打爛,不是你找她,就是她找你,人家一接電話就說。』又來了。『你們倆到底累不累?既然對方失蹤那麼擔心,吵架時就該忍一忍。」
「忍不住。」表姐夫用拳擊胸。
「好,再來一個會合吧。」我在電話旁坐下來。
老實說,我並不為他倆擔心,芷君表姐如果不是在三姨婆家,就是在中學女同學的家,她還有什麼地方可去的?就算有,她也不方便躲著,自然是找個方便尋找的地方等表姐夫把她接回去。
表姐夫也不是好人,有時候故意冷她一,兩天,等她焦急,開始轉過頭來找他,那麼他可以施施然下臺。
兩個人的表演越來越逼真,演計經過時間磨鍊,不可同日而語,有時我們也不知這對夫婦是真是假,究竟還可以維持多久。
但三年了,他們還在一起,真經得起考驗。沒事的時候,如膠似漆,還肉麻得很呢。
我倆逐個電話打,都回說芷君表姐沒去過,到小冊子裡的電話號碼全部撥通之後,我都額角冒汗。
「人呢?」表姐夫問我。
我跳起來。「你問我要人?豈有此理!」
媽媽急中生智。「回家看看,說不定已經到家了。」
表姐夫有恢復生機。「對,我先回去瞧瞧。」他匆匆的離開。
我有種感覺,表姐這次決定做場大戲。她不會在家。
果然,半小時後電話鈴大做,是表姐夫。
他叫:「不但人不在,連護照與銀行存摺都不見了。」幾乎沒哭出來,不知是為人還是為銀行存摺。
媽媽問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