地發現自己還不如不想明白這件事呢!
即使不是面對著面,陳水墨還是覺得傅武軒能給她帶來一種很強的壓迫感,她不怕,但是會覺得畏。
婚期定在了五一,雖然陳水墨覺得這個日子一點都不浪漫,不過傅武軒把團裡的工作交代處理一下,最快也差不多隻能請到五一的假了。
雖然長假變成短假,火車站來來往往的人依舊不少,傅武軒想抬手攔計程車,陳水墨卻硬是把他拖上了公交。因為是起點站,所以車上的人並不多,他們在後排找了兩個位子,陳水墨讓傅武軒靠著窗坐,說要讓他好好見識一下自己的家鄉。
一路上幾乎都是陳水墨在說話,說這條路叫什麼名字,有什麼歷史;說那幢樓是她去上大學之後才建的,畢業回來之後被嚇了一大跳呢!
很長時間沒有人在他面前一下子講那麼多的話了,傅武軒並不厭煩,反倒覺得很溫馨。為了方便給他指窗外的景緻,陳水墨的身子稍稍往他這邊傾了一些,最開始他還不覺得有什麼,可一低下頭就能看到陳水墨神采飛揚的眉眼,他這才意識到他們倆現在的姿勢有多曖昧。輕咳一聲,傅武軒不自然地扭過了臉,順著陳水墨的指尖所指的方向心猿意馬地看著那在他眼裡平白無奇的高樓。
“哎!”陳水墨突然抓住傅軒武的胳膊,語速都不自覺地加快了些,“你快看,那是我的母校!”
傅武軒並沒有把自己的手臂從陳水墨手中抽出來,雖然這樣可能有些影響軍容,可前後都是椅背,反正也沒人看得到,傅武軒也就由著陳水墨去了。
“我跟你講啊,那個新操場是我高中畢業以後才修的,太后。。。呃,就是我媽,她老說我倒黴,什麼好事都沒趕上。。。”
傅武軒回過頭對她笑了笑,並沒有言語,不是不想說點什麼,只是他確實是不知道該怎麼接話。
“呃。。。”陳水墨這才發現自己跟傅武軒捱得極近,她趕忙放開手坐正身子,不好意思地吐了吐舌頭,“你會不會覺得我很吵?”
“不會!”傅武軒快速否認。
“啊,那就好了!不然你可得一直忍著,那多難受!”陳水墨說得毫不在意,注視著傅武軒,卻是又忍不住“撲哧”笑出了聲。
傅武軒一怔,不知道陳水墨這是又想到了什麼,只能低下頭無奈地抿了抿唇,他真是有些搞不懂陳水墨那腦袋裡裝的到底都是些什麼邏輯。
傅武軒一直覺得自己是心理過硬的優秀戰士,是不會被任何“戰役”嚇退的!可當他真的站到了陳水墨家樓下,我們的小傅中校不得不承認,他怯場了!
喉頭上下動了動,這點小動作卻是剛好落到了陳水墨的眼裡。坦白說,陳水墨也很緊張,太后的態度朦朦朧朧的,她到現在都不知道這個婚結得到底對不對。
拿手背碰了碰傅武軒的手,陳水墨道:“你別緊張,我爸媽肯定喜歡你!再說了,不是還有我在麼,不會有事的!”
陳水墨原本就有一米七二的身高,再加上她五六公分的高跟鞋,整個人看上去越發顯得纖細高挑。可在傅武軒面前,她卻還是需要抬起頭仰視著他。就是這樣一個人,在他面前說“別緊張”“還有我在”,傅武軒突然覺得有些滑稽,可緊接著隨之而來的,卻是一種他從未體會過的滿脹感,一時間將他的心臟狠狠揪住,讓他沒法從陳水墨身上移開眼。
這就是他認定的人,果然就像他對自己父親所說的那樣——她不一樣。
“走吧!”傅武軒率先邁開步子,朝樓梯走去。
“爸媽,我們回來了!”
這一次的開場白與之前的任何一次都不同了。陳水墨說“我們”,這個詞讓傅武軒覺得很受用。
出乎意料的是今日陳母于慧趕忙從廚房走出來笑臉相迎,陳父陳棋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