迄今為止,她已經吻過他臉頰四五次。
每次都是蜻蜓點水,總被封唯諾嘲笑說還不如在維也納朋友見面時的吻面禮。
次數多了她也厚臉皮了,將琴蓋開啟,鋼琴書擱上,就走去落地窗前,準備踮腳吻他。
他伸手一擋,她的吻落在他掌心。
正在不解,腰身卻被他緩緩攏住,人被拉近,幾乎與他身體相貼。
帶著優雅笑容的俊俏臉龐朝她壓近,那雙深棕色的眼底似乎帶著某種洞悉力,“你以前不會真和那個男人談過戀愛吧?”
酒店的傳聞他就算不刻意去聽,那些藉著打掃房間前來與他聊天的女職員們也會說起。
“想知道?”她嬉笑。
“你說呢。”他看著她,笑容未減,她卻不知怎麼的,突然感覺到一股無形壓力。
這種感覺讓她有些不適,她拍拍腰間的手,“好了,快給我上課吧,晚上我還要和米米去二對二!”
腰間的手指更緊了,她正疑惑,他已側著頭,低探到她面前,“你都已經有我了,還去二對二?”
淡淡的煙味拂在鼻端,混合了鬚後水的誘惑清香,在他近在咫尺的唇間流散。
恆溫的房間內,她早已脫去外衣,隔著薄薄毛衣,她感覺得到他指尖的熱度。
他神情專注而溫柔,笑容一如既往,可她卻分明讀出了些不一樣的氣息。
像是一種不動聲色的質問和不滿,隱藏在笑容之後,自上而下將她籠罩。
她突然口乾舌燥起來,極力後避著道,“還是快上課吧!”
話音才落,臉孔已被人捕捉住,那深棕色瞳仁裡的認真一時嚇著了她。
“今天的吻呢?”他再一次湊近,嘴唇幾乎貼上她的,“不要吻臉,吻這裡。”
他的氣息撩撥著她,他的目光緊鎖著她,尙泠只感覺有一陣酥麻難耐的燥熱自後背蔓延開,人有些犯暈,幾乎站立不住。
“別勾引我!”她惡狠狠的咬牙。
“我就是在勾引你!”他腳下一旋,已攬著她轉了個身。她被按在落地玻璃上,他勾起她下顎,突然吻上她的唇。
她驚得瞪大了眼,沒掙扎幾下,就被他狠狠咬了一口。舌尖痛的發麻,卻又很快被對方的撫慰。
柔軟纏綿至極,像是要吻入她靈魂深處。
他很會接吻。
至少在吻過她的男人裡,他是最熟練的一個。
他知道如何掌握最好的力道,知道何時挑逗何時撤退。
一吻完畢,她在呼吸之時,聽到他在耳旁低聲道,“現在開始,我不管你以前有過幾個男友,統統都要忘記。從此後,就只許有我一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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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已經是尙泠第三次在練琴時走神,手指彈著彈著就自動停了下來。她盯著樂譜開始發呆,思想怎麼也無法集中。
良久,她沉沉嘆了口氣,整理好鋼琴書,翻下琴蓋,起身離開。
琴行外,封唯諾的車子已經等在那裡。
他大約真的打算在S城長住,連車都買了,銀色的雷克薩斯,並不算很奢華的車,但大多數人來說已經算很好。
她假裝沒看見他偷偷從一旁溜走,可惜對方開著車照例攔住她的去路。
他降下車窗,笑,“上車吧,送你回家。”
回家路上,她靠在車窗上,無論封唯諾如何蹂躪她的頭髮,始終一言不發。
這樣的尙泠讓他覺得有些無趣,不該是這種反應啊。
到公寓樓下,她抱著書下車,照例說了句謝謝,然後面無表情的上樓。
車裡的人開始感覺挫敗,這丫頭 究竟是怎麼回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