怕還真是劉淵的舊識。畢竟,劉淵是當朝大員,與洛陽官員相識也在情理之中。
“這位喬老爺,”甘寧抱了抱拳,道:“你恐怕是誤會甘某人了。甘某此次卻是為救人而來,並非要對漁陽王不利!”
“救人?”
喬玄一怔,心道這北疆大員怎與長江水賊有聯絡?一個在北疆,一個在江南,八竿子打不到一處哇!
見喬玄不信,甘寧躊躇片刻,又道:“喬老爺知道甘某是水賊,可誰願意一輩子做水賊?這不,漁陽王有危險,咱抓住機會,搏個恩情,將來。。。嘿嘿。。。”
“哦!”
喬玄恍然。
“原來如此!”
“甘兄弟既然有此意向,喬某自然不會阻了你等前程。不過王爺如今尚在昏迷當中,正由小女照看。。。依我看,甘兄弟不如一路護送王爺,隨我一起過江,待王爺甦醒,喬某自會在王爺面前說道說道!”
喬玄做了十幾年的官兒,自然不是笨人。劉淵位高權重,竟然遇到危險,落入水中,那麼暗處一定有強大敵人窺伺,反正眼前這一彪水賊有從善之心,不如綁在一起,或許會更安全。
甘寧一喜,毫不推辭,笑道:“謝了,喬老爺!”
江面上,一艘中型樓船行在中間,四周二十幾條小船護航,快速向對岸駛去。
樓船上,甘寧與喬玄站在船頭,迎著江風吹拂,臉上盡是若有若無的笑意。
半個時辰之後,船隊靠岸。
喬玄一邊吩咐小廝去渡口包一家客棧,一邊與甘寧一起入了船艙,指揮著手下,小心翼翼的抬著劉淵,下的船去。
甘寧站在一邊,緊緊的盯著躺在粗製的擔架上,面龐寧靜的劉淵,卻沒有靠近。待得擔架走遠,才長出一口氣,幾步追上了喬玄。
“呼,幹爺爺我今天是長了見識了!”甘寧嘆道:“漁陽王昏睡不醒,都有一股子氣勢保護周身,端的是厲害非常!要不是王爺不精通水性,就那十幾個臭鳥蛋,恐怕會死的很慘吶!”
喬玄在一旁聽見,不由問道:“甘兄弟,我看你不曾接近王爺擔架,難道就是你口中所說的什麼氣勢?那為何我們沒感覺到呢?”
“喬老爺有所不知。”甘寧道:“武藝到了一定境界,就會形成自身獨有的氣勢。向王爺這種已經臻至化境的武者,其氣勢十分隱晦,只有練到一定境界的武者才能發現得了。這種氣勢,對於越厲害的武者,其威懾也就越大,反而是普通人沒啥感覺。不怕喬老爺笑話,在甘某眼中,王爺如今就像睡熟了的臥虎,讓甘某看著就有一種心驚膽戰的感覺!”
也是劉淵昏迷沉睡,沒了約束,氣勢稍稍外放,才讓甘寧有此感覺。
到了客棧,一行人安頓下來,叫了酒菜,吃喝完畢。
劉淵落塌的房內,鵝黃裙衫的少女一隻玉手支著嬌嫩的額頭,正在打瞌睡,忽然間,一陣嘩啦啦恍若激流一般的聲音傳來,將其驚醒。
少女四下裡看了看,最後把目光定在沉睡的劉淵身上,忽然驚叫一聲,接著房門從外邊開啟。
“怎麼了?”
喬玄大步走進來,身後跟著甘寧。
“爹爹,王爺身上有激流之聲!”
“哦!?”甘寧走上前,悄悄瞟了眼少女,連忙側開,道:“王爺要醒了!”
“真的嗎?”跟著喬玄、甘寧二人,翠衫少女也走了進來,一聽甘寧的話,不由眼睛一亮,脆生生的道。
“不錯!”
甘寧見幾人望著他,遂解釋道:“王爺身上的激流聲,乃是血液急速流動的聲音,你們聽著,這聲音還要增強!”
果不出甘寧所料,劉淵身上隱約的激流聲,漸漸增強,越來越大,仿若瀑布飛流。隨著時間流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