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還是會這麼做。
白福堂一聽丁菊花說二十年前的棗樹林,馬上就明白了老伴是什麼意思。
是想讓他依葫蘆畫瓢,把當年的事兒再幹一遍。
把林向前他們那些莊稼也都像棗樹那樣給弄死。
這麼一來,別說大收成,就連一粒穀子都收成不到。
丁菊花見老伴沉皺著眉,低頭沉思,一張臉緊緊繃繃,小心翼翼的說道:
“福堂,你不是經常說男人做事要剛柔並濟,你平時對村民們說話做事都是和風細雨,那是柔,可眼下你碰到事兒了,你看看那些人有哪一個真正關心幫助你的,一個個幹起活來都跟螞蝗一樣。扭扭捏捏,能偷懶就偷懶。所以咱們還得自己想辦法。”
“20年前咱們能把事情幹成,今天也能把事情幹成,這個林向前現在分明就是要和你對著幹。我覺得咱們也不用和他客氣。該弄就弄他的。這件事情只要做的神不知鬼不覺,任誰也想不到。你說呢?”
白福堂聽了丁菊花的話,心裡竟然有了一絲絲動搖。
眼下他沒有其他辦法,眼看著再過大半個月就到了收成的季節。難道真的讓林向前這兔崽子爬到自己頭頂上?
到時候要是全村的人都吵著要幹集體,那可怎麼辦?
自己這一村之長的地位和權力何在?
那不是被他給架空了嗎?
不行,這件事情絕對不可以發生。
一定要把這個可能性扼殺在搖籃裡。
這種背後下黑手的招雖然歹毒,可是架不住他管用啊。
只要辦成了,那就一了百了。
哪怕他們會懷疑到我頭上,可是沒有證據也是白搭。
最終的勝利者還不是我白福堂嗎?
白福堂的思緒飛速旋轉著。
丁菊花又在一旁煽風點火:
“福堂,你可不能猶豫!俗話說無毒不丈夫!咱們可不能讓這個林向前給得逞!萬一他要是得逞了,這個三河村明面上你是村長,但實際上大家都跟他走了以後!事事都聽他的,誰還把你這個村長放在眼裡?你就成了一個傀儡村長!我看這事兒咱得幹!”
丁菊花見老伴,一言不發,靜靜的聽自己說。
可見已經在心裡預設了自己這個主意。
在一起相處了幾十年,丁菊花對白福堂的心思也有了一定的掌握!
要是白福堂不同意,現在早就罵她出的什麼餿主意?
果然!
白福堂思索了一會兒緩緩說道:
“那這個事兒要讓誰去幹呢?”
丁菊花連忙點頭同意!
“咱們絕對不能親自動手,萬一被人發現,我是說萬一。就讓那人把鍋背下來,反正咱們死不承認。”
白福堂緩緩點頭,眼下最重要的就是這個人選。
能讓稻子一夜之間死光光的毒藥,他有的是辦法弄到!
可是這個人選卻是重中之重。
白福桃和丁菊花兩個人掰著手指頭,把他們認為合適的人一個個數過去,又一個個篩選掉,感覺個個都不合適!
畢竟這樣的事情萬一暴露,那人又把自己供出來,那就完蛋了。
正在夫妻兩個傷透腦筋之時!
篤篤篤!
有人敲門。
丁菊花嚇了一跳。
“誰呀?”
“親家,是我,玉慧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