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近跟霜打的茄子一樣,蔫兒了吧唧的,說話聲音都不大了?每次要傳達會議精神,都讓我來說,要知道這在以前是他最喜歡的一項工作,每次他能說的眉飛色舞,唾沫四濺,不說滿兩三個鐘頭都不帶停的。”
“我問他是不是病了?他說沒病,可是沒病,一個活蹦亂跳生龍活虎的人,怎麼突然之間會變成這樣。”
林向前心想:這老小子剛剛撿回一條老命,又損失了一大筆錢財,就跟丟了半條命差不多,可不就得跟霜打的茄子一樣嗎?
林向前笑了笑說道:
“根寶叔,你也別怪福堂支書,人年紀大了,心氣是不比當年,這也是正常的,說不定福堂支書正在用無為而治的方法來治理村子,你看咱們村子最近不是也挺太平,沒出啥事兒嗎?這樣也挺好的。”
胡根寶砸砸嘴,他總覺得哪裡不對勁,皺著眉頭說道:
“向前,你說他年紀大,可他年紀也不大呀。村子裡雖然是挺太平的,現在大家都各過各的日子,也沒什麼集體了。每個人幹活也挺賣力的,畢竟種出來的糧食都歸自己。”
“可是公社分下來的任務福堂沒有執行,每次去開會都被趙主任批評,這要放在以前那是絕對不可能的事。現在福堂好像有點死豬不怕開水燙的感覺,你愛批評不批評,反正他啥事都不想幹,這麼一來,吃虧的是村民們。”
“你你看看隔壁大排村,他們那個老村長會編席子,他把這個手藝教給了村裡好幾十家人家,他們編了席子拿出去賣,很多人就發了財,手上有了很多現錢,他們村的竹蓆在黃原縣都已經出名了。”
“再看隔壁的大臺村,他們村子河多,他們就開始養魚,養的魚賣到食堂裡,聽說也掙了不少錢,村民們都跟著得利了,只有咱們村跟熄了火一樣,什麼動靜都沒有,這樣下去不是個事兒啊。”
林向前想了想,胡根寶說的也有道理。不能因為白福堂一個人精神上受了打擊,不想幹事兒,就讓全村的人跟著倒黴。
村民們想要致富的心情還是很迫切。
就是苦於沒有一個帶頭人。
林向前想了半支菸的工夫,說道:
“根寶叔,我想到一個,不知道可行不可行?”
“你說你說,你這娃娃腦袋瓜好,你說出來的我一定認真考慮。”
林向前認真說道:
“不如咱們就養長毛兔吧。”
“什麼?養長毛兔?”
“沒錯,根寶叔,有一種兔種叫長毛兔,它的毛又長又順,適合用來做圍巾,毛衣,大衣,在市場上長毛兔的毛是非常受歡迎的,價格也非常的好,好像要4塊5一斤。”
“長毛兔的毛長起來很快,剪得光溜溜,不出三個月又是一茬濃密的長毛,每隻兔子就等於一臺印鈔機一樣,源源不斷的日日夜夜都在給你印錢。”
“我是這樣想的,自從包產到戶後,其實地裡那些活,家裡一二個男壯丁就能幹完,很多家裡女人都不下地,正好可以騰出手來養長毛兔,最主要幹這個事兒,不用費太大的勁,別說女人,哪怕年紀大點的老人們也不是問題。”
胡根寶聽得極其認真,頻頻點頭。
把手上的煙都扔得遠遠的了。
“向前,你接著說。”
林向前接著說道:
“而且咱們村子地比其他的村子多,其他村子每家人每個人頭才分了三畝地,而我們村子每個人分了四畝地,只要拿出三分地種青草,就夠兔子吃了,我想了想養長毛兔這個生意。來錢比較快。不用費太大力氣,倒是可以考慮考慮。”
胡根寶聽完,用力一拍大腿,激動道:
“啊呀呀呀,向前呀向前,你說說看,我怎麼不早點來找你?這兩個多月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