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玉慧:“根寶叔,這不還沒確認嗎?歐陽小丹那三八哪有你根寶叔威望高,要是投票的話,我到時候投你做村長,這事也不是我要為難你,是我婆婆,她非要你做這個中間人,根寶叔你是村幹部,這是你不可推卸的責任。”
胡根寶:“哎呦喂,玉慧,算我求你了一會,你行行好,你做回好事,你可千萬別投我,我年紀大了,這個村長,誰愛做誰做,我是打死都不想做,我性格不適合做村長,這一天天的事情太多了,我受不了,受不了,記住啊,千萬別投我,你投你自己,你也別投我。”
李玉慧:“好好好,知道了根寶叔,不投你不投你,快快快快快,別讓我婆婆久等,我們家狗順還在醫院等著用錢呢,十萬火急啊。”
正說著,兩個人已經進了嚴老太家的院子。
嚴老太還像慈禧老佛爺一樣坐在搖椅上,吃著裱花小餅乾。
林才根像個太監一樣,站在一旁,兩個眼睛更加紅了。
見到李玉慧來了,終於鬆了口氣。
胡根寶一進院子,就愁眉苦臉對著嚴老太說道:
“嫂子啊,你看這事兒整的,我說我不願意,玉慧非要拉我過來,這不是為難人嗎?”
嚴老太:“根寶啊,也沒什麼為難的,你是村幹部嗎?村幹部就要為人民服務,以前村民互相借錢,不都是找村裡做中間人嗎?那會兒白福堂一天到晚給人家做中間人,現在你是村裡的老大,這事兒就只能找你了,就辛苦你跑這一回。”
不說白福堂還好,一說到白福堂,胡根寶心裡更加不樂意:
“唉呦喂,嫂子啊,那情況能一樣嗎?那會兒村民們互相借錢,就借個3塊5塊,最多也就10塊8塊的,可剛才玉慧說要跟你借一千多塊,好傢伙,這數兒我也太大了。”
“而且白福堂那會兒給人家做中間人,有好幾回,借錢的人賴賬,不還錢了,人家就找白福堂,白福堂都是自己掏腰包,把錢給人家還了,說是說幫人家墊上,可是賴錢的人從來也沒還過他錢,這個中間人是個吃力不討好的事。”
“嫂子啊,要不你找別人吧,你找會計金三江,或者找謝炎武也行,總之就別找我,我這性子啊,我真幹不了這個事,我現在年紀大了,心裡沒事兒,我晚上都睡不著,這要是讓我擔著1000多塊錢的債,我還不得每晚都失眠啊,嫂子,就當你心疼我一會行不行?找別人找別人。”
嚴老太打心眼裡看不起吳根寶這窩囊樣:
“根寶,你把心放在肚子裡,我是讓你做中間人,不是讓你做擔保人,退一萬步說,這錢就算他們將來不還我,我也只會找他們,絕對不會來找你,讓你還我這個錢的,你只是做個見證,見證我借給我小兒子家錢了,將來他們要是敢賴我,我也好有你這個證人,你最多就是個證人,不會讓你掏一個大子兒的,放心吧,找別人我不放心,就你了。”
李玉慧急道:“是呀是呀,根寶叔,就是讓你當個見證而已,不會讓你掏錢的,我李玉慧也不是賴賬的人,我只要一有錢,我就立刻還給我媽了。”
轉頭又對嚴老太說道:
“媽,現在中間人也到位了,那個,你,你就把錢借給我們吧。”
李玉慧說這話時,直勾勾的盯著嚴老太手上捧著的那個老布包。
嚴老太輕輕嘆了一口氣,心不甘情不願的把老布包放在桌上。
不過扔然拿一隻手壓著老麵包,說道:
“我再把話說一遍,如果生病的是你們倆,我打死也不會借錢給你們,就你們倆這德性,我是真看不上眼,特別是李玉慧,才根小時候也是個老實孩子,就是自從娶了你之後,才變得心術不正,一天天的偷奸耍滑,好吃懶做,地也不好好種,在村子裡名聲都敗光了,早知這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