趴在地上磕幾個響頭。
“唉呀,不要這樣,我是村長這些都是我應該管的,我白福堂絕對不會眼睜睜看著你們吃不上飯,以後生活上有困難儘管來找我,村裡能解決的一定能給你們解決,咱們是一個集體,集體就要互相關心。”
白福堂把20斤稻穀,20斤高粱交到柳小雨手裡時。
柳小雨神情還有些恍惚。
這幾天她做什麼事情都心不在焉,靈魂不在心裡。
那天晚上的事兒她現在想起來還心有餘悸。
自己和屁哥交易過十幾次了,這次怎麼這麼倒黴,居然被巡邏的民警看到,幸好自己跑得快。
要不然現在和林向前一樣,在派出所蹲著。
一想到林向前,心裡更加難受。
他是被自己給害了。
要是不告訴他這個生意,他就不用糟這個罪了。
哎!
“小雨啊,這麼多糧食你拿得動嗎?要不要福堂叔幫你扛到家裡去?小雨?小雨?”
柳小雨回過神來,連忙搖頭道:
“噢,不用了,福堂叔,我拿得動,我力氣很大的。”
“哦哦好,小雨啊,你們家的情況,福堂叔是再瞭解不過了,你們家是屬於特困戶中的特困戶,人家家裡再怎麼困難都有一二個男丁,你們家呢,就你一個女娃娃,你爸非但幫不上忙,還拖你後腿,你生活上要是有困難,一定要來找福堂叔。”
柳小雨心裡一暖。
有一說一,白福堂這個村長還真是不錯,是個關心村民的好村長。
柳小雨點點頭道:
“福堂叔,謝謝你,我們家其實也還好。人少,吃的也少。等我妹讀書畢業了,有了工作,日子就會好的。”
“啊對對對,小雨,你說的對,這人吶一定要對日子有個盼頭,有了昐頭,日子才能過下去。”
“你看,林家現在日子就過不下去了,嚴老太的大孫子被抓到派出所去了,生死未卜,搞不好要坐牢槍斃。這人一旦出事,日子就沒了盼頭,他奶奶和他爸媽整天尋死覓活,求著我去撈人,唉呀,為這事兒啊,我也是跑斷了腿。”
柳小雨心裡咯噔一聲,從來沒這麼害怕過,臉都紅了。
“福堂叔,那你...那你可一定要想辦法。畢竟...畢竟林向前還年輕,他...他不能去坐牢,人一坐牢,就就就...就全完了。”
“是啊是啊,人一坐牢就全完了,所以這人啊,還是不能做虧心事。向前那娃娃居然到山上去捉黃鼠狼和狐狸賣,這錢要這麼好掙。大夥都去掙了,哪還輪得到他呀,這都是冒著被槍斃的風險,這孩子啊做事太沖動了。”
炎炎夏日,柳小雨出了一身身的冷汗。
白福堂每說一句話,就像拿個冰錐紮在她心裡,生疼生疼。
她為自己逃跑感到慶幸。知道林向前被抓後,原本想著,這也不是什麼大不了的事兒。而且錢是她拿著的,林向錢身上根本就沒有錢。
她抱著一絲僥倖,以為第二天就能放出來。
沒想到這都等了四天了,一點好訊息都沒來。
卻聽到一會兒說判刑了,一會兒說槍斃了,一會兒又說在裡面被刑訊,打的吃不下食了。
聽著她心驚腿軟,魂不守舍,半點幹活的心思都沒有。
現在聽村長都這麼說,更加慌的一比。
再說下去她怕自己忍不住要哭出來了。
連忙將糧食扛在肩上說道:
“謝謝福堂叔,謝謝根寶叔,那我就先回去了,感謝村裡,感謝組織,感謝集體,感謝國家,感謝黨。”
“嗯嗯嗯,好好好,回去吧,路上當心,慢著點啊。”
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