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家幹。”
韋雙雙:“我倒是想攢,我攢得起來嘛,有這麼個無底洞的爸,我真怕哪天我爸玩了把大的,錢沒贏到手,倒是輸出去一大把。”
鍾淑嫻:“不會不會,你爸玩了一輩子牌了,這些分寸他還是有的,他每次就把身上帶的錢輸光就差不多了,就算借錢也就借個3塊5塊的,他不會多借的。”
韋雙雙:“唉!但願如此吧。”
就在這番談話過後沒幾天,韋大強那天回家時,整張臉拉的比馬臉還長,兩個肩膀扛個腦袋,脖子都縮排去了。
一回到家悄無聲息的往牆角小板凳上一坐,一句話都不說。
鍾淑嫻一看就猜到了個大概。
相處20來年了,韋大強的性格脾氣早就已經摸得透透的。
要是回家興高采烈,走路三腳跳,兩條眉毛往上飛,左手右手還拿著東西,不用說百分百是贏了錢了。
這個時候,比話嘮還話嘮,把今天從第1把排到最後一把牌怎麼打的,怎麼胡的,自己開牌時全場人驚訝時的神情,惟妙惟肖全都學出來。
非得說上兩三個鐘頭不可。
這個時候也是全家氣氛最融洽的時候。
賭徒的錢來的容易,所以花起來也不心疼。
韋大強往往會給老婆買上一大堆好東西。
百雀羚的面霜,實心的衣服料子,新鞋子,白糖,紅圍巾等等等,看他今天贏了多少錢。
不過這些東西有的時候鍾淑嫻還沒用上。
第2天輸了錢又被韋大強拿去變賣抵債,鍾淑嫻已經習慣了。
如果韋大強回來時罵罵咧咧,嘴裡髒話不斷。
“他娘了個西皮!!!今天這手可真他媽的臭媽了個巴子!!!也真他媽的邪了門了!!!連開九把大!!!第十把總該開小了吧!!!他孃的還是開大!!!我去他媽的!!!這裡面肯定有鬼!!!”
“我去邪門兒邪門兒!!!真他媽邪門兒!!!這兩天!!!流年不利!!!玩一回輸一回!!!真他媽的再這麼搞下去!!!老子非把褲衩子當了不可!!!得歇兩天!!!歇兩天再去!!!不能再這麼天天做送財童子了!!!”
“他媽了個巴子!!!我日他祖宗仙人闆闆!!!三天輸了50多塊!!!他媽的真他媽晦氣!!!什麼狗屎牌!!!看樣子過幾天得去廟裡燒燒香!!!去他媽的!!!”
通常這種時候往往是輸了小錢,輸個十幾二十塊的。
當然還有一種情況,撓著頭皮,半笑不笑皮笑肉不笑的回家。
這種情況最令鍾淑嫻和韋雙雙感到害怕。
只要他爸做出這種尷尬的笑容表情回家,肯定是,做了對家裡對不起的事兒。
在外面肯定跟人家借錢了,而且肯定被人催了不知道多少次,再拖拖不下去了。
通常這種時候,鍾淑嫻只好厚著臉皮幫他去村子裡借錢。
但是像今天這種陰沉著臉的情況還是第1次見到。
鍾淑嫻小心翼翼的上前問道:
“大強,你這是咋了?是不是是不是哪裡不舒服啊?你要不舒服的話我給你刮刮痧,你今天怎麼回來這麼晚,我和雙雙等你吃完飯沒等著,我們倆就先吃了,你肚子餓不餓?菜都讓我和雙雙吃完了,我給你去下碗麵條。”
韋大強一聽這話雙手抱頭,腦袋塞夾在褲襠裡,肩膀一聳一聳的。
鍾淑嫻急了:“大強,大強,你這是怎麼了呀?你,你是不是頭疼,還是發生什麼事了?沒事,你說出來,我們是一家人會想辦法解決的,是不是?是不是又輸錢了?輸了多少啊?”
韋大強哭喪著臉:
“淑嫻......我......我完了...